我费了力气才抓住一旁的门把起身，实在挺疼的，但我顾不上了。我急忙把脸上头上的泡沫冲掉，摸着别的地方碰到了毛巾，拧干擦干净眼睛
在起来和找的过程中，早就因为疼痛和害怕顾不上眼前看到了什么
我睁开眼睛，还是心有余悸
心脏还在胸口剧烈的跳动，气也喘不匀
理智回来后，便继续洗起澡来，想些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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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晚安。”
二人互道晚安后各自睡下，今夜大概不怎么样了，我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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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陪我玩会，我好无聊。”
“去，我在忙。”
父亲的声音平淡，但又烦躁和有些微愠，我便不说了，自己玩着
我实在是受够了，把父亲拿来罚我的成捆的焊条拿出家门口，就是一个大垃圾桶，但我不敢扔，因为总有一天会用到的，父亲到时候追究起来，如果再买一捆只怕是下手更重，想到那分疼，我便结结实实抖了一下
没有办法，我只能怯懦地把它放在家旁边藏起来
父亲找不到了，询问起我来可曾看见过
我承认，我退缩了
我赶紧去拿回焊条，承认了自己的罪过，希望父亲能够手下留情
可父亲却温声细语跟我说，他要拿这个修东西，以后不能再犯了
说罢，他拿起焊条走进了冰箱后面
我茫然接受，还沉浸在“爸爸竟然没有罚我”的惊诧中走不出来
但小孩有些事忘得快有些事记得牢，我后来只觉庆幸就没再多想
我又一次做错事了，父亲用焊条罚我，我痛，我难过
我哭了一段时间，哭完之后累了又睡下去
最后一次，我恨意澎湃，拿起“利器”对着哥哥，父亲怒火中烧，抽起皮带
我凄厉哭出来
“唔……呜……”
我闷哼一声，泪顺着脸流下来
梦醒了
我终于在鼻塞和涕泪里醒了过来
梦里那些东西皆为属实，那是我五岁时的记忆
我一哭就收不住了，在昏暗中点了小台灯，摸爬起来去浴室哭，不想吵到她
听别人哭是会很烦的，虽然我并不这样，但我在别人那里得到过这样的答案
我不想让她觉得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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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我关了浴室的灯，疲乏地回了被窝
眼睛估计明天起来又要肿了，我兀自想
空调开冷了，我抖了抖，打了个喷嚏
……
好不容易小心翼翼的动作保住了雨荷的睡眠，给自己不经意毁掉了
“你回来啦？”
我被吓得退半步，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的
她声音沙哑，低低地说
“你是不是又梦到什么了？”
她一语点破，故作轻描淡写
“是啊。”
我不想被动，也这么说了一句，作并不在意
“嗯。”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憋了半天只能说出一个嗯来
我理解，扯了扯嘴角，钻下被窝来
“你也早点睡。”
我微微扯了被子，背对着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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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不再做声，屋子里一片死寂
我准备睡下，突然想到当年我在学校午休，梦见父亲罚我，泪流下来，我闭着眼，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着我，盯着我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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