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左护法打发走后,她从树荫下的躺椅站起,走进屋内,绕过绣着绿孔雀的屏风,在摆着的贵妃椅上瘫起,顺道让人将外头的瓜子一并端了进来。
南宫清欢抓起一把瓜子,重新嗑了起来,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一周所得信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左护法是想架空她这个教主,然后顺理其章的篡位?
边想着,她边将心里头的疑问随口问了出来,结果她听今儿来服侍的那丫头道,
“下属,不敢胡言乱语......”
哟,还来劲了是吧。
她这个教主的命令,真的不起效了?
“有什么不敢言语的,本教主让你说你便说。”
“那下属便说自己心头的看法——下属觉得教主所言极是。”
“为何?”南宫清欢来了兴致,追问道。
“左护法虽表现出忠心护主,但在教主昏迷的时日除了笼络人心便是压住教中对其有异议的声音。”沉香顿了顿,看向她继续道,“教主方才不也感觉到了吗,左护法其实从未发自内心的对
教主产生敬意。”
南宫清欢听罢,想了想,方才左护法进院中确实没问过她的意思。
门口的守卫也不是吃醋的,左护法能随意进来可见何意。
再加上方才谈话中其的紧张......看来自己得多加小心了。
她垂眸望了眼伏在地上的人儿,不错,蛮聪明,她欣赏:“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下属,沉香。”
“沉香。”她念了一遍,“好名字呀!”
“起来吧,在本教主面前不必多礼。本教主欣赏你,今后就你在本教主身前伺候罢,不必再换人了。”
她就不信自己连选个服侍的人的权利都没有。
“多谢教主厚爱。”沉香站起身。
天衍教教主......魔教教主......哦不对,应当是圣教教主。
她刚来时听到二字还有些窃喜,毕竟她不过是上了个厕所蹲久了点,起得稍快了些,没想到眨眼就从公司小职员变成了一教之主。
地位瞬间提高,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
她曾经加班熬点的学习工作二十几年,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吗。可当真当天上掉下来了馅饼,她才发现这馅饼根本接不住,反而将自个儿给砸醒了。
看来,这出人投地自始至终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如今,她还没那个能力,她只希望被整出个出人头便好。
在这个风云莫测的江湖,为避免此情况发生,除了对那左护法加以防备外,她恐怕还得防着些仇家。
仇家吗......
原主这个小姑娘先前其实一直挺佛系的。
那个偃师元路属实意外,这件事原本不过是想“夸赞”一番他的偃术,结果口舌不善表达,结下了矛盾......事情的最后,他也报复了回来,应当算不上仇家。
还有谁......
她想了半天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的面孔——
武林盟主。
嘶,这厮可就有些棘手。
她听闻原主对其死缠烂打还让其在武林大会上丢了脸,这梁子结的可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