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你是谁?”
谢怜的心里漏跳了一拍。
重逢的欣喜全然消散。
熟悉的相貌,熟悉的气息,却不是熟悉的那一面。而是冰冷的獠牙,不准备留下缠绵的证据,而准备刺死自己的躯体。
冷血的眼神逼近,谢怜方才想起,自己早已改头换面。
刚刚才打了一针抑制剂,一点证明自己的证据都拿不出来。
“三……郎。”谢怜呜咽着吐出这两个字。
花城一下子松开了手。
那是一顿很快的迟疑,在这之后,他猛地往眼前人的胸口来了一拳,疯癫似的喊道:“该死的共和国人!”
谢怜躺在地上愣住了。
“你怎么了?”谢怜用只有自己能听得见的声音自顾自地喃语。
想必是房间里的动静过大,令门外的巡逻侍卫都注意到了。
一个青年侍卫慌张地推开了门,道:“怎么回事?”
而此时,谢怜,芳心,国师,不得不翻窗而逃,狼狈无比。
带着心里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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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慵懒地躺在卧室的软椅上。
“你真的听清楚了?‘该死的共和国人’?”他笑着。
“是的,陛下。”青年侍卫战战栗栗地回答。
“刚好身份调查已经出来了……帝国杀手,为帝国政府卖命无数,在一次刺杀任务中失踪?”
“也挺好的。”
皇帝融和地笑着。
侍卫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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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怜有些艰难地整理着自己听到的事情:
昨晚有共和国特务潜入宫中;皇子带回来的人英勇地赶跑了特务;这个人成了皇子殿下的侍卫。
结合自己知道的话……
三郎要当皇子的侍卫?!
毕竟国师和侍卫,都是要天天待在皇子身边的。
谢怜好像忘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心中一暖,脸颊微微发烫。
但他立刻又回到了现实。
如果三郎把他认了出来,那他岂不是暴露了自己身为共和国人的事情?
所以。
国师因为发情期要请假一星期。
但是家政大臣没有批,理由是发情期可以用抑制剂抗,而皇子殿下的课程不能够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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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一边讲课,一边往郎千秋后边站得笔直的花城那里偷瞄。
明明是同一个人,此时却丝毫没有那种令人甜丝丝的温柔,眼里只剩下冷漠。
“老师,你讲错了吧这个。”郎千秋将这个上课走神的家伙敲醒。
“哦!哦,是的,这里讲错了,不好意思,殿下。”芳心手忙脚乱地更改起黑板上的字符。
花城的视线转向了芳心。
芳心在慌乱见感受到了这一股寒意。
“我说,老师。”郎千秋开口道,“您是不是发情期太累了?虽然我身为Alpha不太懂,但还是请您先休息休息吧。”
谢怜在心里大喊谢谢,到时候一定帮你在军事法庭上赦免刑罚。
“多谢殿下。”但国师的礼仪要有。
他走得倒是稳重,心里却是落荒而逃,脚步间带着着急。
“发情期,打抑制剂没味道没法确认身份,现在只不过逃得了一时那绝对逃不过一整个发情期,该怎么办?”谢怜在心中慌乱。
正当他要踏出书房门的时候,一只手拦住了他。
“请等一下,国师大人。”
谢怜看过去,是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