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的西装裤包裹住他笔直的双腿,白色衬衫上血迹斑斑,他狭长的眼中倒映着临时前垂死挣扎的弱者,手中的藏刀隐藏于黑暗中,精巧的花纹预示一场华丽的落幕。
“我该怎么处罚你呢,背叛妻女、贪污受贿的臭虫。”他半蹲下身,有些怜惜地抚摸着那人粗糙的面皮。他轻言细语地念叨,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我可不能让你直接去了地狱,那样就没有意思了。但你是一件失败的艺术品,我用心雕琢你也只会是一具丑陋的尸体,不配在我的藏品中出现。”
受刑者剧烈地颤抖着,他的衣服已经被眼前可怕的恶魔脱了下来,恶魔在他的腰间印下了不洁的烙印。他徒劳地在内心诅咒着对自己处刑的男人,内心没有悔改,只是期盼着代表黎明的警察能够拯救自己。
我没有罪,我只是犯了小小的错误。他自我催眠着。
行刑者用刀刃在他脸上细细规划着,面色一喜,兴奋地惊呼,“我知道如何处罚你了!你作为玫瑰的养料好不好?这应该是很合适的,仔细想想吧,在你平庸的脸上盛开出美丽的花,这该是多么伟大的奇迹!”
受刑者瞪大了双眼,死命地挣扎着,他的舌头已被割下了一半,来不及发出呼喊。
刀尖悬在他的眼球上方,行刑者像是顽皮的孩子,做出挖雪球的模样,将脆弱的球体剥离了眼眶。
“你看,这样多美啊。”行刑者将衬衫口袋中的一枝玫瑰轻轻放入空缺的眼眶中,“你的罪孽成为了花朵的养分,你庸碌的生命将会登上华美的舞台。”
“这可真是浪漫。”
深夜的警局也不太平,他们收到了一起报案,位于市中心的剧场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疑似前些日子失踪的政府要员。
尸体一只眼珠被挖走,种上了娇嫩的花。
“这是这个月第几起案子了?”法医站在警戒线之外,面色难看地看向同样烦躁的警官,“每种死法似乎都在践行血腥暴力美学,只有这一具从外观上来看不是那么的美观。”或者说,恶心。
“争取破案吧。”警官垂首点了一根烟,在雨幕外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