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宗撩了撩滴水的长发,抹了把脸。
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儿子和爹爹,无论是弥宗还是九溪都需要静静。
药浴的水温度有些高,乳白色的药水感觉像牛奶一样,水面上飘着的妖艳花瓣更衬得弥宗脸发红。
背后暖暖的,还有些痒,想抓。
九溪说是伤口快速愈合的缘故,暂时不要碰。
“小狐狸,这是给你准备的衣物。”便宜爹爹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弥宗抬眼看下。
整洁的里衣和一件月白色长袍凭空出现。
这衣服有什么特别的吗?弥宗掂了掂。
“此物乃是银丝所制。”九溪答。
“银丝啊……”弥宗微不可察的笑了下。
片刻,被现代科技养废的大影帝终于体会到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有多难得。
他裹着浴袍,身上还是有点潮,贼难受,但他不想再折腾了,不想出汗。
九溪看着他别扭,无动于衷。
别扭的小孩罢工不想干了。
当时在森林里还好,没人,风还大,一会儿干了,但这屋子里又湿又闷,等下还要出去见人,让他衣冠不整去?算了,你还是杀了他吧。
九溪:“……”
无奈,轻声说:“别动。”
弥宗听话的配合,一戳小火苗在他脚边燃起,围成一个小火圈,缓缓上移,暖烘烘的,所过之处多余的水分全被蒸干。
弥宗看看完好无损的自己,头发丝都没着一根,想着之前自己只是用本命火点了个柴都能被烫到,嗯……人比人,气死人。
出去后发现孜昕还等在外面。
“怎么?”弥宗问。
“主人还在等您。”孜昕笑嘻嘻的作个不规整的辑,带路。
小锦鲤被关在外面,见爹爹出来了,立刻跑过去任劳任怨的当起了腿部挂件。
弥宗把他揪起来,捏捏他的奶膘,问:“有名字吗?”
他摇摇头,奶声奶气的:“要爹爹起!”
弥宗:九溪?
九溪:你随意。
弥宗想到刚见到痕的那一幕,美人没骨头似的躺在贵妃榻上,手里支着一酒杯,笑笑,轻抿了口。
“以后,‘酒卿’便是你的名字。”
酌酒自斟,卿本佳人。
酒卿能这么快化形,想必也是他的功劳。不过……也确实化形太快了些……
弥宗从拍卖会出来后就把面具摘了,戴面具并非想隐藏身份,故作高深,而是这张脸的确容易引起动乱,他还想低调呢,被人时刻注意着怎行?至于身份,不需要隐藏,知羽仙君自幼待在星邪,未曾下山入过凡俗,即使在宗内,数十年来大多数时间都在闭关,唯有两年前御剑而来,被迫收了名关门弟子,这才传出些传闻,世人只知星邪有位知羽仙君,天赋异禀,貌若天仙,但具体怎样,倒没人清楚了。
至于现在,这些侍从训练有素,见到他虽会惊艳,但只是一眼,打了招呼,便各司其职了。
他们叫孜昕“五少主”,称他为“少公子”“小主人”……看来,这絔柬,分好几波人呢。
孜昕以及痕身边的那个人,不对,应该是大部分“人”,在这个非同类不许踏入的灵界,非但没有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倒是大张旗鼓做起了生意。
弥宗扫视一圈,呵,开遍整个灵界的絔柬商会,果然有趣。
深入敌营的最高境界是什么?让他们没你不行。虽不准确,却也差不多,试问,灵界若少了絔柬,发展会暂缓几个十年?
“他大概怎么做的?”弥宗问九溪。
“嗯?”
“这里人多口杂,也有正常修士,难免要泄露些风声,但外人竟完全不知。”
“方法很多,最简单的,是‘交易’。”九溪面不改色继续说,“妖魔鬼怪暂且不算,那些灵修,想必是极其重要的东西被交易出去了,若暴露了什么,估计就毁了。”
“比如?”弥宗发问。
“灵魂。”
【双灵小剧场】
致痕:
斟酌了几多岁月,临摹了几处年华,终是将淡如烟霞的过往,覆之流沙,久别经年,催枯白发,而后咫尺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