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婢女带着白花花和洛阳来到小筑后院。漱织本来是跟在自家小姐后面的,但是白花花却派使她在主厅帮忙。
漱织本来不愿意去的,毕竟只有她一个丫鬟跟在小姐后面,她本身就生怕自己有那么一点没照顾好小姐自是不敢轻易离身,但是白花花万般恳求,再加上自家小姐也默认,漱织也没有办法,只得在主厅帮忙收拾。
居室前后有绿树浓阴也有清风修竹,一二株临窗,三五竿傍水。一副隐世高居、藏于竹林的意蕴。
掩映着粉墙黛瓦,疏疏朗朗,清清澹澹,像极了江南别有的建筑风格。
沿着青石小径缓步移至室内,雕花窗棂、木格阑珊,风吹过,室内传来细微清脆悦耳的声音。
进入屋内,窗前那一汪碧水也成了最好的装饰画,看书闲谈、喝茶远眺、听风赏雨,都别有一番风味。
而随处可见的装饰小件更是相得益彰。
“我有点倦了,哪里可以小憩一会儿?”洛阳立刻拉住带路的婢女,她实在走不动了。
她只觉得眼前一会儿变暗然后恍恍惚惚又恢复正常,可只是眨一下眼,却又是一大片黑色出现在她眼前,在她再次眨眼时又恢复正常,几次下来,直到睁着眼眼前几乎全黑了。
“到了?”洛阳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不对劲,可她快要撑不住了,眼前一片漆黑,但尽量用走路让自己保持清醒。
此刻的她还没有发觉与她一同过来的白花花早已消失不见了。
“这边请。”婢女引着路,洛阳迷迷糊糊看见了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
洛阳眼前先是一会儿清明接着却又是黑得厉害,用还有一丁点力气的手,掐自己的手心,后面脑袋越发迷糊身体也渐渐没力。
她只知道她掐不动了,手脚也没有了知觉。
来到屏风后面的床边,映入眼帘的是黛青色的帐幔,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怕自己会昏过去,洛阳就用牙齿咬舌头、咬嘴唇,疼痛只是让洛阳保持了片刻的清醒很快就彻底晕了过去。
----------
乔少宇接到柳家递来的请帖,不明所以。他不曾与柳家人有过多接触,自然也想不到柳家为何递这请帖过来。
但是还是按照请帖在午时三刻,来到城南。
城南乔少宇已经等了许久,他可是在洛阳面前的糕点里中放了不少半日休,顾名思义就是吃了后可以昏睡半天。
见到乔少宇只身前来,柳城毅嘴角笑意勾起。
“在下柳城毅,听闻乔兄即将为国赴战场,今日特在此地饯别。”柳城毅抱拳,颇有一副江湖儿女的气概。
“不敢当~”乔少宇同样抱拳,予以回礼。
昨天晚上想了一夜,乔少宇终究还是决定去洛府与洛父说个明白。
他要去当兵,若是他不能回来,便让洛阳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他不能再耽搁洛阳了!
洛阳已经及笄了,到了该嫁人的时候了。
他没有资格为了自己一点儿私欲,把洛阳那么好的女孩子给辜负了。
——
乔少宇与柳城毅沿着林荫小道来到了湖边,看到那碧蓝如洗的天空倒映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上。一艘画舫已经在湖边等候多时。
登上画舫一阵阵凉爽的风吹过,水面上激起了层层波浪,那波浪形成了一条条美丽的曲线,吸引着乔少宇视线。
山河固有美色在,不知今时何人赏。
坐在船舫里,放在身旁的是已经摆好的茶具、茶炉及茶叶,炉上正在煎茶,柳城毅卷袖持盏提壶将茶汤注入盏中,然后手提茶壶夸耀自己茶叶的优异。
乔少宇端过茶盏,掀白瓷青盖撇了撇茶末子,叶片沉浮,茶香氤氲,轻呷一口,回味悠长,半晌方置杯盏于几案,遂笑:“今日之茶,不错。”
“好就多喝。”柳城毅自己也倒了一杯,放在手中把玩。
乔少宇又呷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看着炉内火焰舔舐着茶壶。不到半刻钟突然全身发麻,心跳加快,呼吸放缓,意识到情况不对已经晚了,他晕了过去。
看着晕过去的乔少宇,柳城毅心中默念了几遍对不起,然后走出画舫。唤船夫快点,等到了小筑又找了几个小厮把乔少宇背到了一间屋内,放在屋内的贵妃椅子上。
打开放在屋内里面香炉的盖子,把怀中的一个小瓷瓶的塞子拿掉把里面粉末状东西倒入香炉里,然后点上火引。
香炉里面的烟从香炉里飘洒出来,笔直升起,些许灰烬飘散在地上,化为虚无。
带上门,从外面用锁锁住,柳城毅拍了拍手,内心一阵满足,“好了。”
话/本都是这样子说的,只要生米煮成熟饭那么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可他现在并不知道,这种解决方法是下下策。
把所有的窗户都关上的白花花,白嫩的小脸蛋上满是担忧的问道:“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柳城毅看着白花花的脸,骄傲地眉飞色舞:“我可是看了好些大作,要是这样也不成,那我以后绝对任你处置。”
柳城毅并没想到这句话会让他的以后人生变得怎样,此刻白花花拉着它的小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们赶紧走,不要让别人起疑。”拉完钩的二人手拉着手,离开了居室。
“你刚刚在香炉里面倒了什么东西呀?”白花花刚才在关窗户时隐约看见了瓶子上有一个春字。
“大作上总是出现的一个宝贝。”柳城毅摸了摸怀中放的小瓷瓶,这可是他瞒着他小叔叔从家里面仓库偷偷拿出来的,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据说这春日醉是所有催/情/药物中最有药劲的了。无论男、女,只要沾了这药都会被药物激发出最原始的野性。
他只是听管仓库的那个人这么说的,具体的就不清楚。
毕竟他又没用过,哪能知道效用怎么样。
所以他怕一种药不顶用,又加了好几种其他催/情/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