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男孩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看到天尽头的水天相接,看到远处的灯塔,还看到了飞翔的海鸥。
明哲整天站在甲板上,他也在看大海。
但无论谁在这样的船上,都会感到乏味寂寞。周围除了海水,除了灯塔,除了海鸥,没有别的东西。好在男孩还有那本书陪伴。
这天晚上,海上起了风暴,水手们把船帆降了下来。
男孩和明哲坐在房间里,透过圆圆的窗户,男孩看到了汹涌的海浪。此时男孩正心潮澎湃,他第一次在海上看到这样的风暴。海水托起船,房间里的灯晃来晃去,有些游客跑到甲板上,吐了。不过明哲不仅不晕船,反而坐在床边看男孩的那本书。
“明哲,你不害怕吗?”男孩突然这样问。
“害怕。孩子,人终有一死,如果神要取我的性命,那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明哲翻了翻书,有把书合上。说:“孩子,我要给你讲一个故事。”
男孩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有一次自己一个人去海边。当时也遇到了风暴,风把我的外衣卷走了。我当时开始骂风,不知不觉沿着海边跑进了海里。海水将我淹没了,我拼命地向岸边游,但仿佛我挣扎,海浪就越用力,最后海浪把我吞没了,我当时以为自己要死了,我闭上眼睛,这时我看到了一束光。
“在我面前有一棵红树,它的根蔓延了几百米。我顺着红树的根走,当我走到树根的尽头时,我看到了一位老者,他穿着异国他乡的衣服,正在睡觉。我把他叫醒了,问他这是哪里,老人看了看红树,又看了看天。突然,他把目光停在了一直蓝色的蝴蝶身上。
“‘我变成了蝴蝶!’老者说,‘不对,是蝴蝶变成了我,我是蝴蝶变的!’我当时想,人怎么可能变成蝴蝶,蝴蝶更不可能变成人。于是我说:‘智者,您怎么可能变成蝴蝶?’老者说:‘孩子,这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额,哦,我可能做了一个梦。的确,梦是最奇妙的东西,它使人沉醉,给人启示,但有时梦对于一些人是反的。有些人梦到自己的财宝,但财宝启示就在脚下。因为这个,不少人,不,几乎所有人都走了弯路。’我很不解,正要追问,老人突然消失了。紧接着,我听到了鲸的鸣声,我转身看身后,一只巨大的鲸鱼正从海里飞出来,而在它的背上,居然长了一双翅膀。我看着它飞向天边,直到消失。
“当我睁开眼睛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沙滩上,海水这在拍打我的脚。天已经亮了,我连忙起身回家。父亲找了我一个晚上。他问我去哪了,我说我掉进海里了。他并没在说什么,只是告诉我以后晚上别再去海边。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有一个算命的为我解了这个梦。算命的说,我应该去找那个老人,他是一名真正的智者。
“于是我下定决心要去寻找这位老人,学习他的智慧。我找很久,有的人说是印度的,有的人说是埃及的。等我长大一些后亲自去了这些国家,但都一无所获。后来我到了沙漠里的绿洲,在那里,我遇到了一名炼精术士,别人说他知晓世界上的所有的事。我于是问他,炼精术士并没有立刻回答我,他让我在绿洲住些天。为了答案,我在绿洲住了70多天,这些天里炼金术士带我去了埃及的金字塔,他对我说:‘孩子,如果你的答案就在这里,而我说你的答案仍在远方,你会留在这里还是奔向远方。’我想了一会儿,说:‘我会奔向远方。’炼金术士要求我说明原因。这一番话和智者的话很相似。我说:‘经验告诉我,你想要的东西并不是如此容易得到。远方,比落脚之地更具诱惑力。这是沙漠中的鹰告诉我的。’炼精术士微笑地看着我,笑了笑,说:‘嗯,你已经懂得追寻预兆。有时候他不会给你确定的方向,这时你要按照自己的感觉行事。’
“炼金术士最后说:‘你的最终之地在东方,那是个奇妙之地,你将在那里收获很多。’说完,炼精术士骑马消失在沙漠的一边。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了。我在沙漠的预兆中学到了炼精术,人人多想学会的点石成金之术。沙漠的首领邀请我当部落的大祭司,我拒绝了。后来,绿洲里出现了暴乱,无数人死在自己的帐篷里。但男人们拿起武器,最终阻止了暴乱。我目睹了战争的残酷,为此,我讨厌战争。多少年以后,我决定开始我的旅行,为了见到那名老者。”
明哲的故事惊艳了男孩。男孩想不到明哲居然有这样奇幻的经历。男孩决定帮明哲,为了明哲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