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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珏怎么回事？

程妤转过身来，面向着他，微微一礼，叹息一声，温和地道。

程妤回殿下的话，顾昭训给臣妾敬茶来着，但不知怎的，她便没拿住，茶杯掉了。

萧珏听着没回话，垂眸视线又落到了那跪着的小姑娘身上。

芊芊抬了头，半装不装，胳膊和腿一起颤，眼尾泛红，眼中噙满了委屈的泪，可怜的不得了，一看便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但却没告状，只是略微带着哭腔，遭人威胁了不敢说实话似的，口中颤颤地道。

芊芊是.......是妾身的错......妾身没有拿住杯子......

屋中的众人这般一看，好家伙，她那副模样，太子能信了她没挨欺负，只是没端住杯子就怪了！！

程妤火冒三丈，但怎敢表现出来。

萧珏的脸顿时便沉了下去。

殿上瞬时陷入了一种诡谲的沉默，只间或有芊芊的抽噎声。

安良娣等人，包括侍女，脸色皆是冷白，恭敬地微垂着首，哪里有人敢说话。

别说是萧珏不信，随着他进来的曹英贤一看这场景也是捏了一把汗，若说太子妃没欺负这顾昭训，他都不信。

这顾昭训瞧着太柔弱，太娇软，太可怜了。

她胳膊和身子抖成那样，适才如何，明眼人也是一看便能猜出来。

芊芊除了哭以外，其实也并非是装的。

她身子骨弱，刚刚端杯子跪了起码两盏茶的功夫，胳膊腿和手早就酸了，累的浑身是汗，本来就有些打颤，怕是再有个一时半会儿也不用装了，真力不从心，要掉杯子了，此时一见这般气氛，有些抽噎，软软柔柔的小声音，继续装，再度张了口。

芊芊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用，妾身没拿住杯子，妾身........

萧珏不紧不慢地抬了手，打断了她，眼中略过一抹暗色，瞳仁深不可测，转头朝向了太子妃，凉声道。

萧珏知道怎么做太子妃么？

程妤一听这话，心口顿时更慌更乱，同时也更生气了，接着便要解释。

程妤殿下.......臣妾.......

但萧珏哪听，直接便打断了她，几乎一字一顿地问道。

萧珏孤问你，知道怎么做太子妃么？

他声音不大，这话说的甚至很温和，面色也算从容，好像还有那么一些有一搭，无一搭，但极具威严，怕是傻子才看不出那其中的怒气，接着，好似是毫无征兆，实则乃是乌云密布之后的必然结果。

萧珏面色冷淡，“啪”地一声，一掌便拍在了案上。

程妤殿下........

程妤脸色顿时煞白，当即便跪了下去。

不仅是她，殿上其他众人，安良娣，杜承徽，宋昭训以及侍女，嬷嬷，包括那太监曹英贤，顷刻之间皆是脸色惨白，心口狂跳，一时间“呼剌剌”地，殿上的人全跪了下去。

空气中带着一股让人战栗的肃穆，气氛冷的吓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