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其乐融融,屋门推开,南傅哲轻装铠甲,披着厚厚的斗篷,夹带着风雪走了进来,一看就是不远万里,风尘仆仆!
一小士兵慌慌张张的进门汇报:“太子殿下,国师赎罪,是小的没拦住王爷!”
几位将士匆匆起身,忙跪在地上给南傅哲请安,铁皮摩擦,发出刺耳的嚓嚓声。
“诸位将士请回避一下,我想跟太子殿下以及国师说说家话!”
几位将士面面相觑,得了南怀应允才匆匆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三人,南怀站着,南傅哲亦是站着,朝颜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靠在椅子里没动,甚至闭着双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并非是她目中无人,不想看来人。只因她那双受了伤的眼睛不太舒服,她无奈闭着眼稍做修整。这双眼这几日总是容易疲劳干涩,让她一个当神仙的人都感到难受。
室内的窗户没关,风丝丝缕缕吹了进来,几近隆冬,窗外已经飞起了雪,但室内的火炉却烧的旺盛,让她感觉不到到寒冷。
“二叔叔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南傅哲咬了咬牙,目光略过靠在椅子里没动的朝颜,轻声道:“大敌当前,你身为主将,为何如此大摆酒席,可是获胜了?”
南怀一时语塞!
这话一听就是兴师问罪的,叫他一个晚辈如何回答。边城的气候有些冷,他裹着厚厚的披风,腰细腿长,少年英姿卓绝。
“对,你是太子殿下,理应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可这里是边城,城外不到三十里的地方驻扎着敌国军队,太子殿下好一番雅兴,何不再请几个娇艳的女子舞一段!”
南怀脸色变了变,看着眼前这位被称之为南国第一美人的小叔,有些心梗。
小叔说话,何时变得这般尖酸刻薄了!
“二叔叔此话差异,将士们出征在外,长途跋涉生活艰苦,这极寒之地,应该被犒劳一下他们,喝点酒暖暖身子并无大错,二叔叔常年征战在外,竟不知体恤将士们吗?”
良久的沉默,南傅哲冷笑一声,显然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小侄竟会出言忤逆自己。
“体恤将士们?”南傅哲眸色严厉,他似乎从未对自己这个侄子发过这么大的过。
寂静的卧室内,朝颜闭着眼,根本就不想管他们叔侄之间的争论辩驳。即便是管,她也不知道如何说才对。
皇家之事,于她一个外人而言,不足挂齿。
只听南傅哲叹了口气,低沉道:“你这哪里是体恤将士们,你这分明就是为了讨你那位高高在上,纤尘不染的师傅的好!”
这话一出,南怀的脸腾一下红了。
他发誓他从未这般想过,这顿酒席也不是他张罗着办的,虽说师傅高兴他也跟着高兴,但讨一个女子欢心这种话,怎么能用在自己和师傅身上。
师傅那么尊贵,那么美好,这种话简直是对师傅的亵渎,他绝对不会那么去想,更不会那么去做。如今二叔叔这般说,置师傅于何地,置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于何地。
“二叔叔,我重你敬你,没想到你竟这般不知礼数,胡说八道!你简直,你简直……”
“不知死活!”
站着的两人均是一愣,忙回头看去,只见朝颜已睁开了眼,眯着眼看他们。
“你们叔侄二人争论也便争论了,何故牵扯我这个局外人?无非是你们皇家的事,与我朝颜有何干系?”
南怀有些慌,他完全没想到二叔叔会突然说那么难听的话,弄得他在朝颜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
“师,师傅,你别听二叔叔说的话,他胡说八道!”
朝颜眨了眨眼,并不在意南傅哲是否在胡说八道,只无事人一般对着南怀道:“回去早些歇息,明日应战,为师陪你去!”她瞥了眼南傅哲,声音轻缓,“打一场胜仗给煜王殿下看看,整个南国并不是只有煜王殿下一个人能带兵打仗!”
“你……”
南傅哲有些气闷,这女的并没把他放在眼里,即便是自己说出那么难听的话,她的表现也不过是寡淡的将自己置身于事外,并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牵扯。
作者有话说:
南傅哲对朝颜本就有好感,这个自诩不凡的人,本来对所有人或事对不会太上心。可是朝颜对他来说与旁人不一样,行走月余,又途中遇到了些事情,他就控制不住脾气,爆发了。
所以说,大家觉得他跟玄策帝君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