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悦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虽然与南怀不对付,却也没想着要他的命,况且如今就只有他们二人,南怀落涯,他必然难辞其咎,到时国主责问起来,他苏家就……
他身形不稳的下了马,就往悬崖边跑去。
“太子殿下,你可别吓我啊,你在哪儿?”
悬崖下,马落入了深渊之中,那人却是完好无损的落在了某人的怀抱中!
“师傅!”
朝颜碧色罗裙,衣抉飘飘,眸子清澈见底。
“你倒是找了个好地方,还带了一个人过来!”
南怀没听她在说什么,只是看着那张脸,那双平静的眸子,有些不可思议:“师傅,你,你的眼睛!”
可以说,那双眼是他在这人世间见过的最好看的眼睛了。
朝颜微愣了一瞬,继而勾唇轻笑了一声:“我只是使了个术法让绡暂时消失了而已!”
“是这样吗!”
南怀看的有些痴了。
那一笑,激起了朝颜眸中淡淡的光,像是百花绽放,冬去春来,带着微寒,散发着令人扑捉不到的温暖,转瞬即逝。
她貌似从来都没这么对着他笑过吧!
忽的回神,南怀有些微窘,他听着上边已经没了声响,便提醒:“师傅,苏子悦似乎走了,咱们上去吧!”
朝颜点了点头,旋身而起,在半崖上轻踩了几脚,便跃上了平地。
她将南怀放到地上,看着他些许擦伤的皮肤,某种微光闪过,似是某种不易察觉的关怀,说的话却与关怀毫无干系:“虽然带了个人来,又跳了深渊,脱离了原计划,但有益无害,便利了我们行事!”
“师傅不怪我吗?”南怀本来有些自责的垂着头,。
“自然是怪你,你如何都不能找这么危险的地方,这是深渊,倘若我没赶回来,掉下去……”她蓦的停住,话锋一转,道,“缺胳膊断腿的,如何修炼!”
南怀低着头一边走一边抱歉道:“师傅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这个孩子,长得俊逸,墨发束成马尾,如今站在面前,挨着她一个头不止,像是某种受伤的动物一般。
恍惚中朝颜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只是将碰未碰,她便察觉到不对,收回了手。
“下次不要再这样冒险了!”
南怀点了点头,跟在朝颜身后慢慢往前走。
身为皇子,着十年来从未磕着碰着,如今胳膊上的衣料被擦破,手臂也未能幸免的汪着血丝,她觉得疼极了。可是想起春神跟他说过的那些关于朝颜的传奇故事,她就硬生生忍住了。
他的师傅在血泊中厮杀,成了如今的四季掌神,他作为师傅的土地,怎么能因为一点点伤痛软弱呢!
他们才没走多远,就见远处一队人马朝这边走来,最前面的人看到他们二人,便骑马奔来,在两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跃下马,急急的朝南怀跑来,:“怀儿啊,你没事吧,都是为父的错,不该带你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南怀瑟缩了一些,伤口处被抓出了血迹。
国主依旧没有意识到这些,他几乎是留着眼泪的,可见他是多么担心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
南怀心下一动,吸了口冷气,默默抽出了自己伤痕累累的双手,藏到了身后:“不怪父亲,都是孩儿自己不小心,马蹄失控掉了下去的!”
“怀儿,让为父看看你受伤了没有,你要是出事,让为父和你母亲怎么办!”
国主正要检查他的伤口,其他人也随后跟了上来。
“国主,太子殿下!”
后来的人纷纷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