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江宁。
南方气候温润适宜粮食作物的生长,固有天然粮仓之称,也因此比其他地方更加繁华富饶,而江宁又属其中之最。
一辆外表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驶入江宁城。
只有识货的人才看的出来,这辆马车低调却不普通,反倒奢华精致。
光是那匹拉车的马就不简单,通体黝黑唯有四蹄和头上的鬃毛是白色,双目炯炯有神,日行千里,这可是血统纯正的落雪宝驹啊!竟然被用来拉马车?!
再说这马车,所用木材也是最好的深海沉香木,每一个棱角都打磨的十分平整光滑……
江宁最大的酒楼,落枫酒楼门前,李掌柜早就亲自等候在门外,准备迎接自家主子的到来,他只见过主子一面,真正的天人之姿,带着落枫走向世界的传奇!
他今天竟然要来他们这里了!而且据说还要在这里住上一些时日!
天知道他收到消息时激动的一夜都没睡着。
“李掌柜这是在等什么人啊?”
“不知道,什么人竟然能让落枫酒楼的李掌柜亲自出门等候?”
“莫非是京城来的某位贵人?”
“……”
客人们纷纷好奇,究竟是哪位大人物能让李掌柜亲自出门相迎,还等了这么久?
终于在李掌柜期待的眼神中,那一辆低调但不普通的马车停在了酒楼门口。
李掌柜急忙走上前去对着马车行礼,“李佳见过公子,恭迎公子到来。”
公子?哪位公子?
莫非是枫公子!
枫公子竟然来江宁了!
李掌柜身后众人立刻炸开了锅。
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中一个长相十分可爱的小丫头轻巧的跳下了马车,一脸茫然无措的看着面前的众人。
李掌柜一愣:怎么是个小娃娃?难到看错了?他们家公子没还没到?
又看向马车,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一脸冷漠没有表情的马车夫(冷汐)将车帘撩了起来,随之一个身着白衣,面戴白玉面具,气质无双的男子走了下来,嘴角噙笑,轻声说道:“李掌柜不必多礼,辛苦了。”
声音低沉温和,如三月的微风抚慰人心,高贵儒雅,温润如玉,这是所有人的第一映像。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属下该做的,公子一路舟车劳顿,属下已经备好了房间,公子里面请。”
“嗯。”
很自然的拉着小丫头的手走进酒楼,路过众人只是点头微笑,而冷汐亦步亦趋的冷着脸跟在身后,一副“我莫滴感情”的样子。
直到李掌柜和奕枫他们消失在视线,那些人才回过神来。
“啊啊啊,刚刚那谪仙就是枫公子啊!”
“妈妈,我出息了!我今天竟然见到活的谪仙大人了!”
“真的是枫公子啊~”
“枫公子好帅,好温柔,好有气质啊,好想嫁给他。”
“啊啊啊~”
“你休想,枫公子是本小姐的,谁都别想抢走他!”
“哼!枫公子那样的谪仙是我哒!”
“是我的……”
“……”
而奕枫并不知道他这才刚到江宁就造成了一阵轰动。
“公子慢用,属下先行告退。”
主子喜静,哪怕是吃饭的时候也不需要别人伺候,所以将奕枫引进顶楼雅间后就退了出来,冷汐依旧守在门外,屋子里只剩下小丫头和奕枫两人。
小丫头乖巧的坐在奕枫身侧的位置上两眼放光,盯着桌上琳琅满目的美食悄悄吞咽口水,却没有动筷子。
奕枫瞧着小丫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说道:“吃吧,不是说饿了吗。”明明就很想吃,却还是乖巧的坐着。
小丫头还是没有动筷子,不是她不想吃,只是奕枫都还没有动筷子她也不可能动筷子,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她的娘亲从小就这样教导她,哪怕娘亲已经不在了……
“乖,吃饭吧,在我面前不需要那么多规矩。”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小丫头面前的碗里,柔声说道。
这小丫头还是这样,一定要等到他先动筷子她才会吃,哪怕再饿都是如此。
……
江宁的景色确实不错。
碧波之上,一叶游船缓缓逆流而上,外表并不华丽看起来与普通游船无异,只有深入其中才会知晓,游船内部一应俱全,布置的精致雅静。
男子斜靠在窗边半眯着眸子,似乎是在欣赏江上的大好风光,墨发随意的半散在身后,偶尔被微风撩动,浑身都透着一股慵懒而高贵的气息。
温暖的阳光轻抚过少年的脸庞,俊逸无双、绝世倾城,宛如天上仙,而非凡世人!
或许是因为面具戴的久了,白皙柔嫩的皮肤即便是女子见了也要羡慕三分,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一丝微弱的弧度,恰到好处的柔和。
查觉到两道炽热的目光,少年突然回头,两道视线不期而遇。
“公,公子……”偷看还被抓包的澜月慌忙低下头去,心跳不已,绝美的小脸儿瞬间染上一抹绯红。
大概谁也想象不到,这个绝色倾城的美人,向来冷静从容的风阅阁的大总管,此刻竟像个普通的小姑娘一样,娇羞无措。
这不是澜月第一次见到自家主子的真容,可每一次都会让人觉得呼吸一滞,主子的样貌绝对堪称绝世,那怕是南陽第一冷美男摄政王君兮,亦或是被世人称为妖孽美男的冥王,在主子面前,他们都只能为之黯然。
只不过主子常以面具遮挡,时刻保持神秘,知道他真容的并没有几人。
“怎么了?”
奕枫一脸茫然,小丫头怎么傻乎乎盯着自己?澜月怎么也一直盯着他看?
这两人今天怎么一个比一个奇怪?
“没,没什么……”
澜月微红着脸说道,还是忍不住偷偷抬起头来。
“哥哥,原来你长得这么好看!”
小丫头还呆呆傻傻的看着少年绝色的面容泛着花痴。
“好看吗?”
“好看!”
原来是因为这个?少年眉头一挑,目光扫过澜月,见女子跟着小丫头点了点头,后知后觉的把头埋的更低耳尖似乎更红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