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办公室门应声而开,严浩翔依旧窝在软椅内。距地面几厘米的两只脚丫来回晃荡,葱白的脚脖从矮腰袜中露出。
马嘉祺凝眸,发现这小孩儿手里紧紧抓着原本放在他办公桌上的茄子玩偶。嘴里振振有词,时不时抽出一只手给可怜的茄子一记暴击。此刻,紫不溜丢的茄子显得分外冤种,马嘉祺仿佛看见它口中缓缓冒出一只小幽灵。
视线集中在茄子身上的严浩翔自然没发现门外细细观察他的马嘉祺,他玩的不亦乐乎,好似这种“恶行”成功发散了他内心深处的怨气。
严浩翔将干瘪的茄子放回原位,抬头猛然跟马嘉祺来了个四目相对。
严浩翔吓死我了(捂住自己的小心脏)
严浩翔光天化日之下你干嘛装神弄鬼?
马嘉祺我站在这很久了
马嘉祺是某人专心致志对玩偶实施残忍手段,没注意到罢了(调侃)
严浩翔有些羞愧的绞动着手指,兴许察觉到不妥,他起身把软椅摆回原位,看似乖巧的站在一旁。
马嘉祺并不着急,他迈入办公室,背身将门反锁。咔哒—墙壁隔断他们与外界的联系,不安的因子在严浩翔心中疯长。
严浩翔(不对,我怕这个男人干什么?)
严浩翔(可是诸如教师连环杀人案好像真有点吓人,早知道就不看那么多恐怖小说了,他不会对我产生什么报复心理吧?)
严浩翔不着痕迹的挪动脚步到离马嘉祺更远的地方,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风衣男人的法眼。他掩盖下嘴角的笑意,背身用机器研磨了一杯咖啡。
严浩翔(漏漏漏,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马嘉祺喝吗?
屋内静的要命,此时被突兀的声音打破,严浩翔像一只受惊的小猫,连说话都磕巴起来。
严浩翔啊,不、不用
马嘉祺你怕我?
几乎是肯定句的语气,严浩翔下意识反驳,为自己今天的反常编造了一个荒诞的理由。
严浩翔昨晚做噩梦了,有点后怕不行啊?
马嘉祺挑眉,不置可否。抿唇轻碰杯壁,他品味着咖啡的苦涩和醇香,似乎并不急着对严浩翔采取什么行动或措施。
严浩翔老师,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严浩翔不习惯这种有些压抑的感觉,只想尽快逃离。可马嘉祺并未给他这个机会,伸手拿起戒尺拦住严浩翔的道路。
马嘉祺你没有话想对我说吗?
马嘉祺严浩翔同学
严浩翔咬牙,心中抗拒,反叛的火苗燃燃升起。
严浩翔你想听什么?
马嘉祺不礼貌的孩子,是要收到惩罚的(摇头)
马嘉祺食指轻抚金丝眼框,战立与严浩翔平视。与其说是平视,不如在某个角度算得上是马的俯视,他无形中释放着威压,叫人不寒而栗。
马嘉祺我个人认为,忤逆老师和扰乱课堂秩序是非常恶劣的行径
马嘉祺所以
严浩翔?(皱眉)
马嘉祺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写三万字检讨还是…
严浩翔我选第二个!
让严浩翔写三万字的检讨,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马嘉祺确定?
诡异的沉默,马嘉祺权当他在默认。
马嘉祺把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