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受不了软萌妹子撒娇,最后被她软磨硬泡,还是答应了。
三人一起往病房走,任小雅整个人几乎挂在向晚身上,一直叽叽喳喳没停。
张真源往两人身上瞥了好几眼,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他黑着脸走过来,硬生生把任小雅从向晚身上拽下去了。
任小雅你干嘛呀?
任小雅瞪她。
张真源推了推金丝边眼镜,一本真经回答
张真源你太胖了,都快把向小姐压倒了。
任小雅 !!!
任小雅眼镜猛地瞪大,紧张兮兮地问向晚
任小雅是真的吗?
向晚看了眼一脸敌意的男人,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点了下头。
元气少女任小雅见此,瞬间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步三叹气地跟在两人身后,倒是没再整个人挂在向晚身上。
三人进了病房,宽敞明亮的病房瞬间多了几分人气。
贺峻霖坐在病床上,目光越过张真源落在向晚身上,闪了闪,随后神态自然地收了回去,
贺峻霖你怎么来了?
张真源 代表广大群众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张真源走向桌子,在保温桶那儿嗅了嗅,
张真源从哪儿买的鸡汤,闻着还不错。
碗里的鸡汤没动,还热着,他端起来喝了两口,
张真源喝起来也不错。
贺峻霖睨了他一眼,
贺峻霖狗鼻子都未必比你灵。
张真源 多谢夸赞,这是你嫉妒不来的。
张真源说话的功夫,又喝了两口,
张真源我怎么听梦兰说差点扎到动脉,你对自己下手也这么狠啊?
贺峻霖没出声,只是掀起眸子,看向向晚。
向晚恍若未觉,低垂着眸子避开了他的目光。
将两人的小动作收在眼底,张真源啧啧两声,放下手中的碗,有几分不怀好意地说道:
张真源其实扎大腿不管用,你怎么……
贺峻霖的目光太具有压迫性,他咳了一声,没继续说下去。
一直缩在向晚身后的任小雅突然露出头,语不惊人死不休:
任小雅对啊,男人的一些部位痛感比其他地方都要强烈,不用扎,你自己拧巴一下,应该就……唔唔唔!
张真源铁青着脸走到她跟前,捂住了她的嘴,
张真源你给我闭嘴!
向晚安安静静站在一旁,没有参与几人的对话。
贺峻霖 我没打算变性。
贺峻霖凉凉瞥了张真源一眼,
贺峻霖你要是想变性,我很乐意提供手术资金。
张真源……
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贺峻霖的“好意”。
这个话题揭过去,任小雅又怂巴巴地缩到了向晚的身后,小声跟她抱怨,“每次大冰山笑得时候我觉得没好事,他不笑的时候,我也觉得没好事。”
向晚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专心看着地面。
任小雅夸张地全身打了个哆嗦,双手环胸,碎碎念,
任小雅其实叫大冰山也不合适,他还是挺爱笑的,虽然笑得挺假的吧……哎呀,他在看我!!!他是不是听到我说他了?!
她一蹦三尺高,直接蹲在地上,整个人龟缩在向晚身后。
向晚被她这么一折腾,下意识抬头看向贺峻霖,正好撞进他漆黑的眸子中。她恍惚了一下,很快回过神,垂着眸子看地面。
被他裸身扔出来后,她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但纵然语言行为比平时稍微放肆了些,她心里终究还是……怕他。
那种怕是深深刻在骨子里,又经过七百多个午夜噩梦堆积而来的,恐怕这辈子都难以泯灭。
贺峻霖收回视线,看向张真源,
贺峻霖你的眼光不敢恭维。
张真源呵
张真源冷嗤,维护徒弟兼未来女朋友,
张真源你眼瞎。
贺峻霖轻笑了一声,淡淡道:
贺峻霖我眼瞎,所以找了你这么一个兄弟。
张真源……
任小雅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任小雅坐立不安,十分滑稽地蹲着走向张真源,软声撒娇,
任小雅要不你留在这儿陪大冰山,我跟向晚先去吃饭吧?
她眨巴眨巴眼睛,还时不时紧张兮兮偷瞄贺峻霖一眼。
张真源被她的怂样气乐了,
张真源想先走?
任小雅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张真源不行!
张真源坏笑着在她丸子头上狠狠揉了一下,欣赏着她的表情变化。
任小雅满是憧憬的脸在听到‘不行’两个字时瞬间一片愁云惨淡,她站起身,唉声叹气地走向向晚。
张真源 你是不是不只打断了向晚的腿,还打断了小雅的?怎么她这么怕你?
张真源看着自家徒弟的样子,又气又乐。
听此,向晚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一点点攥紧,那些刻意遗忘的场景不受控制地在脑中回放,冲得她胸口一阵阵发闷。
她什么也没说,扭头往外走。
任小雅从后面拽住她,时刻警惕着她逃跑,
任小雅你去干嘛呀?
向晚我出去打个电话。
向晚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敷衍得找了个借口。
任小雅偷偷瞄了眼贺峻霖,凑到她耳边悄声道:
任小雅我也跟你一起出去,我保证,我出去后离你远远的,绝对不听你打电话。
向晚低低嗯了一声,走了出去,任小雅小尾巴似的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等她们出去后,张真源过去关上门,这才问道:
张真源这次到底怎么回事啊?说向晚勾引你,说向晚找你复仇,说你潜规则向晚……说什么的都有,你怎么还把自己扎进医院了?
贺峻霖向宇在我喝的酒里面下了安眠药和其他的东西。
贺峻霖眉心皱了皱,很快松开,简洁回答道。
张真源?
张真源既困惑又觉得好笑,还有些吃惊,
张真源这么不入流的手段,你居然中招了?
贺峻霖拨弄着病服上的褶皱,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重新低下,
贺峻霖没想到他会耍阴招,没防备。
向宇这人最讨厌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看谁不顺眼、要整谁从来都是正面刚,从不玩阴的。
张、向两家长辈交好,但张真源跟向宇一向不对付,两人互看不顺眼。
张真源 向宇一根直肠子,中间连个小弯都没有,你不设防也正常。
张真源推了下金丝边眼镜,笑道:
张真源这二货最近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跑到向氏集团混了个职位,还学人出去谈生意,结果连合同都不会看,还被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