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洒,春慵倦起,迷眼乱发惹人怜,回想歌舞宴,言笑晏晏,偏冷人间无处欢,当年的当年,与我们而言悲在心中……
“喂”
“说”
“当年,师尊死后,你后悔了吗?”
“……”梨花树下青年举起梨花白豪饮一口,看着来人,眼尾红润了起来,其实当年他真的后悔了……可是……又有什么用……红莲水榭中,他那双锋利无比的凤眸再也没有睁开……
一滴清泪悄然顺着眼角滑落……
——十年前——
巫山殿中,酒醉迷离的声音时不时从大殿中传出,可谓是今朝有醉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豆大的眼泪从眼尾滑落,刻骨铭心的恨意像是火山爆发时,一发不可收拾
今年的雪下的很大,也很白,不稍时就布满了大地,银装素裹的,如果忽略掉跪在雪地里脸色冻得发青的人的话,那还真是格外好看
今天是师昧的祭日……
七年了,几乎年年如此,还未到东方墨白便被墨燃拽着头发从塌上狠狠摔醒在地面上,然后重复着被逼跪下,被按着头沉默无比的给他的弟子……师昧磕头认错
明明什么也没有做过,却依旧在承担着这些无尽的羞辱,他曾经想过为什么,后来他明白了,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教好他们
一片雪花飘落在睫毛上,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单薄的白衣已经被白雪打透,身子已经冷到极致,从晨到夜,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熬过去的,也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
正如他自己所言,他一生不受人喜爱,生老病死更是与人无关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踏仙君传令让他回去的声音肆虐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凛冽的寒风一阵一阵地吹过,他欲起身,可是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这数年被踏仙君折磨的身子
膝盖骨像是被人剜了一样,疼的发颤,站不起来,也跪不下去,狼狈且无助的半蹲在雪地里,这时,他多想有个人来扶他一把,可是,怎么可能?妄想罢了
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大雪纷飞,他眯了眯那双染上哀愁的凤眸,下意识的紧了紧单薄的衣领,一狠心直起了身子
膝盖骨像是被人剜了一样,疼的发颤,站不起来,也跪不下去,狼狈且无助的半蹲在雪地里,这时,他多想有个人来扶他一把,可是,怎么可能?妄想罢了
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大雪纷飞,他眯了眯那双染上哀愁的凤眸,下意识的紧了紧单薄的衣领,一狠心直起了身子
嘎嘣一声,是骨骼错位的声音
脸色早已苍白如纸,这一折腾更是白的发灰,给人一种他即将不久于世的错觉
寒风顺着微张的薄唇灌入嗓眼,一阵激烈的咳嗽袭来,寂静的夜里是那般清晰
滴答滴答
一滴滴鲜血滴入雪中,污了那雪白的雪,银装素裹多了这些点缀,竟是分外妖娆
他低垂着眸子,看着这一切,心中突然涌上了一股心酸,头昏昏沉沉的,一步迈出,冰凉刺骨,又一步迈出,染上了点点血红
他似是疑惑的望向脚下,看着雪地中冻得发紫的双脚,他突然恍然大悟,原来他并没有穿鞋,怪不得……会脏了着洁白的雪地
茶凉了,就别再续了,再续也不是原来的味道了,人走了,就别再留了,再留下也不是原来的感觉了……
一切皆是妄想罢了
感觉天旋地转,已经不容他思考了,想要强忍着伤痛返回,装作若无其事,可是终究没有回去,还是软弱的倒下了
楚晚宁在倒下的那一瞬想到:真没用!墨燃他肯定又要嘲讽了
凤眸微微闭上,临了临了还让他听到一声“楚妃”心疼的发寒,多么可笑,一代宗师最后成为了自己徒弟的楚妃……意识慢慢沉浸,最后什么也听不见了……这样就不必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