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慈双手有力地稳稳抱着陆文璇将她放在床榻上。
烛火正亮,陆文璇清晰地看见咫尺之间段慈好比精雕细琢的俊俏脸蛋。
她一直觉得段慈脸上最好看的地方就是他那双眼睛了。
狭长的凤眼又好似桃花眼,幽深如墨,看似含情,但细细道来又寻不到一丝情意。
这也是陆文璇一直跟他保持距离的原因。
本就是一场试探的赌局,随时会把自己的小命交出去。
因此也没有必要先把心给人抢跑了。
陆文璇打心里承认段慈这种一看就很有安全感的帅哥是她喜欢的菜。
但是很可惜,
他们注定要保持这种举案齐眉的关系。
她真要喜欢上对方,估计对方也不会把她放在心上。
男人嘛。
比起女人,权利更有吸引力。
对视几秒钟,陆文璇的脑子里就已经闪过了很多想法。
身体一到床上,便挪了屁股与面前的男人拉开距离。
段慈……
段慈夫人今天似乎很抗拒我?
段慈是为夫什么地方做错了?
段慈难得一改平日里板着的脸,略带疑惑不解地看着陆文璇。
之前虽说没有行周公之礼,但他一直把陆家小姐当做正式的妻子对待。
虽说借口掩人耳目,他与陆文璇的互动却有几分真心。
不知今天发生何事,倒是与他生分了许多。
陆文璇没有,没有。
陆文璇哈哈哈…你哪里也没做错,我就是…有些累了!
陆文璇大老远回娘家,做马车累得慌。
段慈……
段慈将军府与国公府的路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段慈夫人的身子,倒是比看起来…娇弱得很。
陆文璇昂昂,这个,人不可貌相嘛!
这个段慈,说她看起来更彪悍吗?
哼!
……
不过确实她平日里是比较莽,但她这具身体比较弱啊!
她…
等等!
她在做梦啊!
陆文璇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梦有点奇怪。
她惊讶地回忆到,刚刚她摔倒的时候,是有痛觉的。
我天……
在梦里不是应该没有痛觉吗?
而且,
她好像做梦的时间有点太长了吧!
平时她做梦梦境很短,而且梦里人、事、物都是模糊的。
为什么,她在这梦里好像生活了很久。
久到她已经习惯认为自己本来就是国公府的小郡主了。
陆文璇嘶……额,好痛!
陆文璇脑子里闪过很多想法,脑子突然被好几根针扎似的疼起来。
疼痛愈演愈烈,竟有些愈发不可收拾。
陆文璇啊!
陆文璇疼得头晕眼花,不由得软了身体倒在床榻上。
段慈璇儿!你怎么了!
陆文璇痛苦地蜷缩起身体,她紧紧抱着脑袋,耳边传来段慈焦急的声音。
她无力理会,剧烈的疼痛让她发出沙哑的呻吟。
段慈见陆文璇疼的实在难受,立马差人去请府里的大夫过来。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玉屏领着大夫进来。
段慈快,看看夫人是怎么一回事?
段慈怎么突然头疼的厉害?
段慈坐在床沿怀里抱着还在因疼痛而微微挣扎的陆文璇。
大夫连忙称是,熟练地从药箱拿出工具给陆文璇诊病。
他眉头紧锁,询问玉屏陆文璇之前是否有旧疾。
玉屏没有,郡主之前不曾有过头疼的毛病,只是两年前得到风寒,倒也没有落下毛病。
玉屏也纳闷自家小姐平常生龙活虎的,怎么突然就得病了。
大夫皱眉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拿出银针开始施针,不久后陆文璇慢慢安静下来昏了过去。大夫起身告诉段慈,如果没有旧疾,恐怕是风寒入体,他先开几副药给夫人吃的,等去了体内的寒气,可再看看头疾。
段慈好,你们先下去吧,此事先不要声张。玉屏,你拿着药方去药房拿药。
玉屏是!
下人们退下后,段慈将陆文璇轻轻放倒在床里边。
他动作轻柔地给她脱去外衣鞋袜。
褪下陆文璇的鞋袜后,他瞧见方才在假山那边她扭到的脚腕还红肿一片。
当时他只是简单地给她掰正回去。
还没有擦药。
本想着回来给她上药,结果游神之际她竟突然发病,着实吓了他一跳。
段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药膏,将白色的膏药细致地涂抹在陆文璇两边脚腕红肿的地方。
之后他扯过被子给还在昏睡的陆文璇盖好。
段慈唉…你身上怎么总会发生一些令我措手不及的事。
晕着的陆文璇表示,她纸集也不想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