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蜻蜓点水般,稍微留出一丝距离,盯着那唇瓣又看了半晌,闭了眼重新吻上,梦中人尚未被打扰没什么反应,偷腥的人便更加大胆,慢慢叼起那上唇瓣仔细的吮吸,卧室里渐渐响起细小的水声,直到变得餍足,才不舍得离开,睡觉的人气息一直很稳,看来睡得很香,耿辞离开后又在被亲的殷红的唇瓣上点了一下。
他下床,把人塞到被子里,裹得严丝合缝,然后轻轻地关上门,苏简也在这时候带着蛋挞回来了,她正好看见耿辞关门的动作,便问“睡着了?”,耿辞点点头,他接过苏简手中的早餐,放到餐桌上,苏简则为蛋挞准备狗粮
两人安静的结束了这场早餐,收拾完之后苏简回卧室换了一件衣服,还精心打扮一番,看样子是要出去了,她笑着对耿辞说“今天同学聚会,我先走了,周忆醒来让他把早餐吃了”,耿辞看着她点了点头,目送着苏简出门,刚走到门口,她像是记起了什么连向卧室走去,嘴里还说着:差点把项链忘了
然后就在屋里折腾了好大一会儿还不见出来,耿辞逗着蛋挞,想要提醒她已经半小时了,再不走就到中午了,那可是最热的时候,没想到苏简打开门,手里还拿着银色的项链,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耿辞,对他说“小辞,要不你进来帮我戴一下,我怎么弄就是扣不上”
耿辞点点头,从她手里接过那串项链,沉甸甸的,看着有些年头了,应该不像新买的,他将项链轻轻绕过苏简的脖子,静谧中响起一声清脆的声响,耿辞看着镜中的苏简,露出淡淡的笑容,说“好了,您戴上很好看”
苏简掩嘴笑了起来,她穿了件淡色的长裙,在项链的衬托下,有一股江南女子的柔情,她低头看着那串项链,眼底净是笑意,说“这是你周叔叔送我的,当年订婚的时候我说戒指带着不舒服,做事情的时候老是要摘它,他就送了我这串项链”
耿辞站在她的身旁,看着那串在晨光的照耀下发出细小的光芒,笑了笑,说“您戴上正好,叔叔的眼光真好”
苏简的脸颊微不可查的红了起来,她拿起桌上的包,对耿辞说“我走了哈,估计中午不回来了,冰箱里有食物,拿出来热热就行”
耿辞应了一声。
送走苏简,屋子里又变得安静,还好蛋挞一直在旁边陪着他,一人一狗打闹了一会儿,耿辞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变得阴沉,仿佛下一秒就能掉下雨滴,天气总是这样变化多端,你永远都猜不中下一秒是什么天气,耿辞站起身拍了拍身上蛋挞掉的毛,突然想起上次周忆对他说想吃糖醋排骨,他去冰箱看了看,里面除了一些蔬菜和半成品的食物,并没有排骨的影子,他轻声走到卧室门前,无声的推开门,周忆还在床上睡着,他拿起伞走出了门,虽然外面没下雨,但以防意万一,带上伞准没错。
蛋挞见他要出去,兴奋地在他身边乱窜,还不时地叫几声,耿辞看了眼周忆的卧室,里面没什么动静,便蹲下摸了摸它的头,一只手的食指抵在唇边发出嘘的一声,蛋挞果然安静了好多,他轻声说“小声点,别把小祖宗吵醒了,不然可就没鸡肉条了”顿了顿,又说“帮我看好他,回来奖励你两根鸡肉条”,蛋挞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轻轻地叫了一声,耿辞笑着摸了摸它,便出了门。
他果然没猜错,刚出去没一小会儿,淅淅沥沥的下雨就下了起来,所幸雨势并不大,他没去超市而是去了附近的菜市场,因为那里比较近而且卖的肉一直很新鲜,他经常去那里买,老板也认识耿辞,看见他来,笑着迎了上去,说“小伙子,今天来点什么”
“切点排骨吧”
“行”,老板从柜里拿出一扇排骨就开始清理,一刀还没下去,店里又走进来两人,两人嘻嘻闹闹的,一个人说“老板,给切点五花,要新鲜的”
老板在里面探出头来,招呼的说“行,咱家的肉都是最新鲜的”
等待片刻,那两人还在打闹着,一声软糯的声音响起,还带着撒娇的意味“都下雨了,还出来干嘛,我衣服都弄脏了”可这明显是一阵男声,听起来还是故意捏着嗓子说话,就像是一只哑了嗓子的鸭子,另一个人似乎很享受,他嘴里说着调戏的话“我宝贝要吃,当然第一时间满足你”
虽然是嚼着耳根说话,但还是入到了耿辞的耳里,对话越来越入目不堪,他静静听着他们嘴里的污言秽语,目光一直盯着前方,一点余光都不留,另一个男人好像咬了那人一口,尖耳的声音瞬间在耿辞耳边响起,他皱了皱眉头,被咬的人嗔怪道“你干嘛呀,咬疼我了”,接下来又是不得听的话。
老板正好提着切好的肉块走了过来,耿辞付好钱转身要走,旁边两人好像注意到了他,被咬的人用手碰了碰旁边人,向他示意,那人也注意到了,两人目光交汇,像是商量好了什么,他笑着向前拦住了耿辞的去路,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带有痞笑的意味对耿辞说“哥们,对男的有兴趣吗”他指了指后面的那人,低声说“三人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