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妤跟在推门进来的人身后，好像在记着什么，是很简单的狼人杀游戏，这样的游戏他们七个玩过无数次。
贺峻霖瞄了一眼自己的牌，霍，不巧，是狼人。
主持的是程妤。
“好，天黑请闭眼。”
“狼人请睁眼。”
贺峻霖睁开眼，毫无准备的对上了程妤的视线，她的碎发拢在了耳后，扎了一个低丸子，慵懒且温柔。
“狼人请指定。”
贺峻霖转头跟宋亚轩对上视线，登时瞪大了眼睛，嘴巴都哦了起来。
他听见了，程妤的笑声，幸灾乐祸的。
“狼人请闭眼。”
贺峻霖闭着眼，耳边是她的声音，程妤估计是江南那块儿的人，声音软软的，语调微微上扬，极其悦耳。
他想，这个声音好近，好像在他心里的感觉。
录制很快，大家也都该洗洗睡了，程妤给每个人都送了一瓶水，握手道别。
但贺峻霖却总觉得程妤在躲他。
准确来说应该是他们。
在准确一点，或许她根本不是躲，就是维持正常的工作关系而已。
只是前几次的接触，好像让贺峻霖产生了他们已经开始熟络的错觉罢了。
但回归工作，程妤依然是程妤，做事有条不紊，丝毫不被影响到的她。
程妤坐在长长的办公桌的另一边，嘴边挂着标准微笑。
她条理清晰的列出第一点，第二点，第三点，首先，其次，然后，最后。
明明只是针对工作而讨论各方意见，也没什么特别的。
布景也好，镜头也好，场控也好。
所有发言都是在思忖之后才缓缓开口，斟酌利弊，力求最优解。
非常合理且高效。
也就是这样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程妤狠狠的划开了“我们”，这个专有的人称代词。
贺峻霖坐在长桌的另一边，这场会议是围绕着他们的，但又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坐在这里只是因为昕哥安排的而已。
大家都各忙各的，他好像自己一个人处于另一个空间。
贺峻霖好像才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
仅仅只是一张办公桌。
不仅仅是这张办公桌。
他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苦涩。
苦。
不堪言。
只是一场总结会议，他们复盘这次的录制，我们在一旁依然像一群孩子一样嬉闹。
会议结束，贺峻霖拿起帽子，准备回成都那边的学校。
他一个人一辆车，还不意外的被私生追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半路去加油站旁的厕所上了一下，一出来发现加油站已经被摄像头给包围了。
他绕到后面，恰好碰到蹲在后面抽烟的程妤。
嘴里浅浅咬着烟蒂，在缥缈的烟雾中，眉目流转间皆是与寻常女孩完全不同的风情，专属于女人的风情。
程妤侧眸瞥他一眼，默默把烟掐了，“被堵了？”
她进娱乐圈也不算是早了，对摄像机和脚步声都很敏感。
程妤看着贺峻霖直愣愣的样子，在心里觉得好笑，终究还是小孩子啊，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被吓坏了。
“上我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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