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范家灯火通明,下人们仔细的做好自己的工作,正厅大门紧闭里面传出女子的的啼哭声,老太太坐上位,范建一家坐在一旁,王若弗如坐针毡的坐在椅子上,心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如兰,眼神发狠的瞪着墨兰,狠不得撕了她。如兰和墨兰都跪在如兰的左右,盛紘拿着戒尺正打如兰的手心,娇养的姑娘几板下去手掌已经逐渐发紫。
盛紘“哭?你还有脸哭!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盛如兰“啊啊啊爹爹每次都偏心呜呜明明是墨兰也有错爹爹就只打我哇哇哇!”
盛紘“还敢犟嘴!你大庭广众之下殴打姐姐,你还有理了!”
下午明兰跑去找到吴月红,两人赶过来的时候如兰正打的尽兴了,见如兰收不了手,吴月直接将如兰打横抱开,晚上盛紘一听此事,见墨兰半边脸肿的老高,二话不说就就拿出戒尺。
盛墨兰“爹爹别生气,是墨兰不好,想着在家时父亲老是提前大表哥的为人,仰慕大表哥已久,爹爹心疼墨兰,待墨兰来着京都开开眼界,这几日老是捞费大表哥大表嫂,便写信给小娘,叫她……”
盛如兰“你胡说!你每天都死粘着大表嫂,根本就没有写信!爹爹也根本没提过大表哥!”
要说这人气糊涂了什么都说,这下子盛紘简直是臊得慌,两个女儿一个建台一个拆台。
范家都是一窝狐狸,墨兰的招数在他们眼里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简单。
范老太太“好了!今天的这事,就到此为止,自家人就不要演戏给自家人看了,老的不要脸小的还要脸呢!”
老太太一句话定了结果,说完就在刘妈妈的搀扶下走了,王若弗哭喊着搂着如兰回屋,明兰墨兰也相继离开,范家也心照不宣的起身回房,只留盛紘一个人还在堂上站着,恨不得把脸埋进缝里,另外,范思辙在临走时,频繁的回望如兰离开的方向。
深夜,心掌上的火辣辣的刺痛折腾的如兰睡不着,即便上了药也不见得什么效果,正在心烦意乱的时候隐约听见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想起话本里半夜三更吃人的妖怪,吓的如兰大声呼喊了出来。
范思辙“如兰如兰别喊!别喊我是范思辙!我是范思辙!”
如兰听出了窗户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壮着胆子走过去打开窗户,只见范思辙整个人半蹲在护栏上,刚刚的大叫声惊到了外面守夜的仆人,正在门口询问如兰发生了什么事。
盛如兰“没没事!我做恶梦了!你们都下去吧。”转过身问范思辙“半夜三更的你不去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
范思辙神神秘秘的从身后拿出一巴掌大的原型小木盒递给如兰:“这是我哥做的,我哥的师傅可是费介,可厉害了,治疼最有效,上次我被我姐打,我哥拿这个给我涂上,伤口马上就不疼了。”
如兰半信半疑的接过药膏,看着面前虎头虎脑的小表弟,还是选择相信范思辙,随即解下手上的绑带,涂上范思辙给的药膏,只感觉手心冰冰凉凉的,准备夸赞这药膏效果不错时,范思辙朝如兰伸出手掌。
范思辙“怎么样,效果不错吧,咳咳表姐啊,你看我这三更半夜的,我想着你也不容易,今天二叔打的真的是…啧啧啧…我说真的我爹都没这么打过我,这药啊我哥说了一天三次,不碰水,这盒子就当我送你的,这药膏可贵着呢。”
如兰被范思辙颠三倒四的话扯的一愣一愣的,范思辙见如兰这憨样,就知道这单生意成了。
范思辙“咳咳咳,表姐啊,这药好不好用,你自己现在也知道了,全天下就这么一盒,全天下就只有一个人会做那就是你表哥我亲哥,这药还是我嫂子看我被我姐打的可怜,皮开肉绽的啧啧,偷偷给我的,我现在冒着生命危险把这药给你,回头我嫂子要是知道了,我怕我不好跟她交差啊。”
范思辙苦恼的挠了挠头,一脸为难的看着如兰:“这样吧,我买给你吧,除去人工费材料费劳务费,我就要个跑腿的钱,五十俩。”
如兰虽然是在深宅里长大,可她对钱财商贾之术完全一窍不通,想吃什么就有什么,想穿什么也是直接跟母亲说,马上就会有人送到面前来,眼下被范思辙唬的一阵一阵的,点头回屋里找银子,翻了一圈才想起自己身上根本没有银子,随后在梳妆盒里找到今天从墨兰手里抢来的点翠,她本来就不喜欢这东西,只是单纯的跟墨兰对着干而已。
盛如兰“你看这个行吗?”
范思辙“行!行!这个最行了!哎呦你可是我亲表姐啊哈哈哈。”
范思辙看清楚如兰手里的东西,接过来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对点翠,握在手里怕如兰反悔,迅速跳下护栏离开,回房回捂着嘴巴偷笑,心里乐开了花,本来就想弄点零花钱,那盒药膏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就范闲有薄荷做的护手霜而已,这玩意范闲房里老多了。
如兰因为昨天的事被盛紘禁足,明兰带着早餐来找如兰,在知道范思辙三言两语从如兰这里拐走了一对点翠,一脸茫然的看着如兰。
盛如兰“你看就这个,药效可好了,一抹上去马上就不疼了!”
盛明兰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哎呀!五姐!这……这就是普通的额……虽然东西确实只有大表哥会做可在大表嫂房里多的很,是大表哥用来做护手霜的!那薄荷后院也到处都是,你……你白给他那对点翠了。”
经明兰一解释,如兰肺都要气炸了,知道自己被耍,两手一拍桌子,心里已经将范思辙狠狠记上一道。
盛如兰“啊啊啊!从今往后,范思辙就是我盛如兰第二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