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剑“小姐,马车到驿站了,我们下车休息吧。”
吴月红揉吧揉吧眼睛,伸个懒腰:“唔……还要多久才到北齐啊?”
侍剑扶吴月红下马车:“小姐睡糊涂了,我们要去南庆,之后才去北齐呢,说是过了这驿站,还有三个时辰就到了。
吴月红看四周的人都在忙活搬东西:“这抬发什么时候才能抬晚,天都要黑了,走,侍剑我们去帮忙。”
侍剑“是!小姐!”
吴月红看到四个小将在吃力的抬一个罗汉床,拉着侍剑走上去:“来!听我的,一起用力!一二三抬!一二三抬!”
吴月红好不容易把床抬下来:“这这床谁的!”
“小姐有所不知,这是梁京冠梁大人的床,吩咐小的们要将这床抬进房间。”
吴月红以前在孙家的时候就听说这梁大人跟孙大人是死对头,现下先不说以前,就这劳民伤财的玩意儿也好意思当官,也不怕赔个底儿掉。
吴月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床是给骠骑大将军看中了、喜欢,希望梁大人忍痛割爱,骠骑大将军说了,大家都是同朝为官,为皇上办事,该相互体谅才是,就这样说,记住了没?”
“小人记住了。”
吴月红“嗯……侍剑你也跟着一起去吧。”
侍剑“是,小姐。”
吴月红查看这罗汉床还是用上好的檀木做成的,四周的雕花也是精美。
吴月红“这要是女人精细些就算了,这一大老爷们儿用这么花里胡哨的干嘛,我都没这么精致。”
吴月红觉得这罗汉床做工精致,这驿站来来往往的商客也不少,想来能买个好价钱,这样想着就走进驿站里到处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买主,殊不知这一切都被人看在眼里。
吴月红抱着刚刚赚来的五十两银子回到马车上(40000左右人民币),感受到怀里沉甸甸的,脸上心上都乐的开了花。
侍剑“小姐,到南庆了。”
吴月红一听到南庆了,趴在窗户边悄悄看外面,发现来来往往的人源源不绝,店里做生意的还有不少女子。
吴月红“这庆国在男女管辖方面到是公平,难怪有如此荣誉。”
侍剑“小姐,我听说这南庆以前有个女子叫叶轻眉,会做玻璃、香皂、白糖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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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有些阴沉,却不妨碍吴月红出门的好心情,来南庆已经四天了,一直都只敢在周围转转,今天决定走远些。
吴月红发现这南庆人穿的布料与大明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南庆的衣服颜色较单一,衣服上刺绣比较繁杂,大明的衣服颜色鲜艳,有搭纽扣,除正式的礼服,其他都是在领口,袖口,衣摆处有刺绣,吴月红在里面穿了个深红色的袄子,外面套一个米白色的比甲,深红色的马面褶裙。
带几锭银子,也没让侍剑跟着,吴月红走出客栈,东张西望、见糖葫芦做的喜人,买了三跟拿在手里,不知不觉越走越远。
吴月红专心致志的吃糖葫芦,感觉周围越来越安静,沿着街拐弯,竟一个过路人也没有,仔细看前面有辆翻了的马车,吴月红把最后三颗糖葫芦塞嘴里,跑上去查看,马车已经四分五裂,马的肚子上有箭,不远处还躺着两个蒙面女子,身上都背着弓弩。
范闲“滕梓荆快走啊!”
滕梓荆“要逃你自己逃吧!”
吴月红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这厚厚的土墙上赫然有个大洞,贴着洞口往里看,貌似是个酒房,到处七零八乱,火遇到酒产生的味道到处都是,特别刺鼻,房子中间站着个两米高的大个儿,一身横肉,目光绕过他,看到地上还瘫坐着一黑一白那个男子,浑身脏兮兮不说,还有不少血迹。
吴月红“欺负弱小?这大个儿一看就不像好人,今儿被我撞见是你倒霉。”
吴月红当机立断,捡起地上的一只箭拿在手里,已经盘算好了一会儿要戳那儿,脱掉鞋子,沿着墙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悄悄进去,看到地上有根三米长的木桩。
吴月红“就要你了!”
吴月红把箭插在后腰,两个手一用力抱起木桩,气沉丹田狠狠捅向大个儿的后腰,稳住脚跟,咬牙再次抱起木桩击向大个儿的头,最后跨马定住下半身,打向膝盖,木桩硬生生断成两半。
两个大男人都打不过的人,居然被一“小女子”两三下打到在地,昏睡过去。
吴月红“喂!你们两没事吧?能站起来吗?”
范闲震惊的看着眼前这名轻轻松松抱着比程巨树还高的木桩,没几下就干趴程巨树。
范闲羡慕的说:“这就是怪力女孩的魅力吗……等会儿她这衣服怎么!”
范闲下巴掉地上的看着吴月红的衣服,没记错的话这是袍子吧,还是明朝的:“到底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范闲跟腾梓荆互相搀扶着站起来。
范闲着粗气说:“多谢姑娘搭救,以后你就是我老大了,我跟着你混。”
吴月红听这人说话都胡言乱语,看来真是给打傻了,丢掉木桩,绕开程巨树,走过去帮忙范闲扶着腾梓荆。
吴月红“先别说这些了,你们家住哪里呀,我送你们回去,哎呀你的手……快!找个地方坐着!”
吴月红发现范闲的一只胳膊呈现不自然的捶立,感觉不对劲,驱赶两人坐到箱子上,轻轻拿起范闲的胳膊查看。
吴月红“你这胳膊都脱臼了,忍着点啊我给你接上。”
吴月红一手放在范闲腋下,一手抓住范闲手肘,一按一送,咔的一声把胳膊按回原位。
吴月红帮范闲揉捏肩膀,碎碎恋:“这是要往死里打呀,多大的仇才打成这样啊……”
范闲捂着自己胳膊:“实在是太谢谢姑娘了,我想姑娘还是快走吧,免得牵累你,一会儿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吴月红“你们真没事啊?”
吴月红见范闲再三肯定也不好多说什么,三步一回头的看着伤情严重的两人,走到门口。
吴月红“都伤成这样了……万一还有人来打他们怎么办?不行!我得守在这儿!”
吴月红提着鞋子,在外面找个台阶坐下,见四下无人,赶紧脱了已经脏个不行的袜子,把鞋套上,袜子叠好放进袖子里,反正衣服也脏了,回去洗洗还能穿。
坐在台阶发呆,看见一堆穿黑色衣服的人往这里赶,赶紧站起来,拿上手里把玩的木棍。
吴月红“站着!你们是来打人的还是来抓人的?”
王启年“吴小姐!是我,吴小姐!”扒拉开人走到吴月红面前。
吴月红“王……王启年!你来干嘛的?”
王启年“有劳吴小姐还记得王某,真真是王某三生有幸啊哈哈哈……”
吴月红“少给本小姐套近乎!二两银子还我!”
想到被王启年忽悠买破地图的二两银子,心疼的要命。
王启年本来以为是普通的商户之女,没想到是大将军的女儿,还真是冤家路窄:“哈哈哈谁人不知吴小姐乃千金小姐,骠骑大将军的独女哈哈哈,额……区区二两小银何足挂齿啊哈哈,吴小姐……王某这还有急事儿,急着救人与水火啊!”
吴月红“救范闲的?”
王启年“唉唉对对对,范公子是检察院的提司哈哈哈,是王某的上级哈哈哈……”
吴月红“那你快进去啊!快!他两被打的可惨了快点!”
王启年“是!是!王某这就去救范大人,哎呀我滴范大人啊!范大人啊!嗷嗷嗷嗷……”
范闲“王启年我还没死呢你给谁嚎丧呢!我没死透你不高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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