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鲁卡看着金发的少年,微风摇曳着哗啦的树叶,纯洁月光在鸣人脸上投下了片片斑驳。他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鸣人带着卷轴走了。时间不多了,木叶的暗部们也会很快的找到这里。她看着伊鲁卡老师变成鸣人的模样向相反方向离开。
论实战能力,伊鲁卡明显是赢不了水木的,他现在能做的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伊鲁卡被风魔手里剑刺穿大腿,水木在巨树高处猖狂地笑,巨大的手里剑衬的伊鲁卡更加渺小。刺穿的大腿处甚至能感受到汩汩流出的血液。死亡,又一次离自己如此之近。
他想起多年前妖狐出现的晚上,恐怖的妖狐一发尾兽玉就将大片房屋摧毁,父亲为保护村子与妖狐战斗而死去,来不及疏散的母亲将他护在身下,一根钢筋斜刺过妈妈身体,在他的鼻梁上留下一道永远不会消失的疤痕。在废墟中被掩埋的一夜,妈妈的血液也是这样淙淙地,混着房屋的泥沙,流满了伊鲁卡的全身。黑暗,恐惧,孤独也不仅仅在那一夜存在着。以后的许多日日夜夜,伊鲁卡都被这种恐惧折磨着。人前的开朗无法填补内心的空虚,大家的笑声是对他的捉弄,缺失的亲情是一生无法弥补的伤口。
但这不是鸣人的错,三代大人说,“四代火影希望大家将鸣人认为是拯救村子的英雄,怀揣着这样的愿望四代将妖狐封印在他的体内离开了。”自己和大家却将对妖狐的怨恨在鸣人身上燃烧着。一个人的孤独,别人眼中的嘲弄与厌恶,本该能理解他的自己选择了忽视。伊鲁卡的眼中是痛苦的神色。
“你要为了害死你父母的妖狐搭上自己的命吗,伊鲁卡?”水木嘲弄的笑道。
“鸣人他…………他很努力,很专注,但是不够机灵,总是得不到大家的认可,他知道人心的痛苦,那家伙才不是妖狐,他是木叶村的漩涡鸣人,是我认可的优秀的学生!” 生命的最后关头,伊鲁卡要用最后的力气维护他的学生。
“真是讨厌啊,我不打算把你留到最后了,现在我就要杀掉你。”巨大的手里剑挥舞出锐利的光轮,伊鲁卡闭上了双眼。耳边响起的却是鸣人此起彼伏的声音,睁开眼睛,他震惊的看到了几百个影分身鸣人。有时候,一点真心便是别人期待的所有。已经学会影分身了吗?水木用自己证明,人海战术是有用的,木叶森林里响起他的阵阵惨叫。
而这激动的生死关头,不管是现场的三人还是水晶球另一端的三代,都未曾注意到被鸣人散落在地上的的天之书已然被藏在暗处的少女掉了包。今夜的任务最终还是完美收工了。她现在必须要迅速回去了,等三代缓过神来,难保他不会发现现场第四个人的存在,木叶暗部们很快也要到了。打开早就准备好的时空卷轴,长空榕榕早已在家做好标记点,虽然要耗费大量查克拉,但是直接传送回去才能确保不会遇到正在赶来的暗部。她并不想在木叶进行战斗。
次日清晨,三代火影已经可以确定拿回来的天之书是假的。但他无法确定的是,天之书是在被偷前就已被调包还是被偷之后了。这件事情也绝对不可能声张出去,禁术的泄漏毋必会引起某些人的骚动,对水木和藏书阁人员的调查,一切都只能悄悄进行。三代火影敏锐的洞察到水木唆使鸣人盗取天之书的背后不仅是他口中说的对于力量的渴望,还有更多的人在背后虎视眈眈。木叶不能坐等敌人自己出现,多年来的战争经验让三代明白,被动的局面往往预示着失败,须予以暗处的敌人正面的震慑。
藏书阁失窃的余波不可避免的波及到村子里所有外来人员,居住在木叶大使馆的各国精英在暗戳戳的试探下或多或少的觉察出了些许危险,而身份特殊的长空榕榕更是作为重点排查对象。学校对战演练的时候,老实人伊鲁卡带着三代交给他的特殊任务把她叫到了办公室。作为长空榕榕的老师,并且秉持着绝不能给单纯的孩子留下阴影的原则,伊鲁卡已经尽量避开了敏感话题,但是他还是看到了女孩看到山中一族人的恐惧。拥有能够窥探人心的秘术的忍者,深邃的眼睛要把女孩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