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谢父发怒这件事情,苏鸥可以说是毫不意外。
倒也不是说他看不上贺文杰,而是因为这小子刚和自己一个女儿退婚,这么短时间之内又和另一个女儿搞在一起,甚至还打算做那什么事……不仅丢了他自己的脸,还丢了谢家的脸。
苏鸥端着托盘去找书房谢父的时候,贺文杰和陆喻晚痽坐在地上,看上去还是蛮可怜的。
啧啧啧。
她在心里连连赞叹:“这红印子也没遮住啊。”
莫有钱好奇,伸出脑袋一看,好妹妹胳膊肘上都还有着草莓印,可想而知之前他们俩是多么的激烈。
莫有钱也跟着啧了两声,老气横秋的感叹道:“这可真是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世风不古啊。”
苏鸥对它的成语水平回以一串省略号。
书房里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也没开灯,显得有些暗沉沉的,正如此时的风雨欲来。谢父背着手,忍不住踱步,脸上又气又羞,甚至见了一向听话的大女儿也没有好转。
“怎么是你?”他眉头紧锁,“佣人呢?”
苏鸥撇了一眼陆喻晚,放缓了语气说:“爸,是我叫他们去忙的。”
“这种事情总不至于外人在场……”她压低了声音。
“你也知道了?!”
谢父说到这个就来气,手里拿着的杯子就差往贺文杰头上丢过去了:“你们……你们两个真是给我丢脸,给谢贺两家丢脸!”
“我知道现在的小孩玩的很开,你们也都是成年人了,这些事情不需要我去多说。”
“但是这是在家里啊,而且……晚晚,这家伙刚和你姐姐退婚,现在又接近你,一看就动机不纯,心怀鬼胎!”
他也真是没想到贺文杰这小子看上去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来。
陆喻晚止不住的啜泣,还没说出话来那边贺文杰又倒打一耙:“不是啊,伯父!都是她!是她勾引我的!”
见陆喻晚的脸色变得不可置信起来,苏鸥叹了一口气,跟莫有钱说:“这两人是一丘之貉啊,还死不悔改的那种。”
“爸!你别听他胡说!我没有……”
“我……”陆喻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不利索了。这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连苏鸥最皮的十分之一都抵不过,又怎么可能是情场老手的对手。
不过谢父心里跟明镜似的,也不大听贺文杰的话,只是差人把贺文杰丢了出去,算是给贺家一个脸面(后来苏鸥让莫有钱差使人给他套麻袋打了一顿)。
解决了外患,现在就该料理家丑了。
谢父看着衣衫不整的陆喻晚,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
“唉,初初,你先出去吧。”
“这件事情我单独跟她聊。”
苏鸥哦了一声,恋恋不舍的关门离开。
其实她更想留在里面看戏的!
“等一下,”谢父突然又叫住了她,迟疑了一会儿,半是嘱咐的说:“你待会儿交代一下家里的佣人,这事不要让你妈知道。”
苏鸥答应下来,转身又和莫有钱八卦去了:“想不到我这父亲和母亲还真是……模范夫妻啊。”
也对,这件事情让谢迟初母亲知道的后果无非是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伤心的人而已。
还是不要气着老人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