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鸥想了想当时谢迟初的做法,她好像……莫有钱立刻翻出资料来,并且毫无感情的朗诵:“谢迟初仿佛一口血梗在喉间,上不去也下不来,哭哭啼啼的对谢先生说:‘这个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苏鸥无话可说。
智商倒也不必这么低吧。
那什么拜倒在谢迟初石榴裙下的神知道她人这么崩的吗?
“既然爸你都这样说了,我就不藏着掖着了好吧?”
“藏着掖着多虚伪啊,我又不是圣人,肯定会有一些情绪啊。”
苏鸥就直白的讲开了,她望着陆喻晚,眉目间有些挑衅的成分在:“而且,难道最开始不是妹妹先讨厌我的吗?”
“这么多年来我享受着妹妹的一切,然后你跟我说她不怨我,得了吧,这话谁信啊?”
苏鸥俨然一幅刻薄尖酸的语调。
陆喻晚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咬着手帕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我竟然不知道……不知道姐姐是这样看我的……呜呜呜。”
苏鸥:“……”她好烦啊,可以让她闭嘴吗?
莫有钱凭空掏出一本《大悲咒》来,想给宿主来上几句,然后一翻开发现自己一个字也不认识。它若无其事的又把书丢了回去,苦苦规劝苏鸥:“宿主冷静。”
苏鸥冷静,然后暗暗下决心给她拖到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套麻袋打一顿。
谢父皱了皱眉,并让陆喻晚也闭嘴。
一直在干嚎的陆喻晚再次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谢迟初这家伙都将心里话讲出来了,父亲怎么还能向着她?陆喻晚眼底闪过一丝恶毒的光。
就因为谢迟初和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吗?
可这件事情明明是他们的错啊,生活在贫民窟里是她愿意的吗?
陆喻晚咬了咬嘴唇,真情实感的逼出几滴眼泪来。
苏鸥虽然嘴炮,但也懂得见好就收。她环视一圈,将所有的人的反映收入眼中——包括谢父的若有所思,谢母的不可置信,陆喻晚的故作委屈以及贺文杰的骂骂咧咧。
“我呢,是个看到懂别人眼色的人。”
“既然妹妹不喜欢我,就像刚才说的一样,直接说就好,何必为难自己呢?大不了我搬出去就是了。”
苏鸥说:“不过很抱歉,打扰了你们晚饭的兴致。”
谢父皱眉,见苏鸥转身要走,出声叫住了她。
“小初,坐下,不要赌气。”
谢父说:“这件事情谁也不想的,说到底还是我们这一辈人的错。”
“你们两个没有必要因此发生争执。”
苏鸥简直怀疑谢父拿的是一个活菩萨的人设了。
不会吧不会吧?传说中高冷霸道的总裁就这样吗?
“晚晚,我不止在说小初,也是在说你。”
“我理解你这些年来受的委屈,但是这一切都过去了,生活在变好。”
瞧见陆喻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然后在谢父的注视下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的苏鸥瞪大了眼睛。
牛啊牛啊。
这确定是做总裁而不是搞传销的?
传销缺了你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