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考试当天，舒菡起了个大早。

饭桌上，舒菡拒绝了舒父的顺风车，叼了片面包，背上书包蹦跶着去考试了。

舒菡家就在她所读的高中附近，所以她天天步行上下学，偶尔出个“远门”，就会死缠烂打上沈谦和他的小电驴。

她轻车熟路地走进1考场，找到座号为1的位置坐下。

“你今天来这么早？”施念盯着舒菡的高马尾大吃一惊。要知道，作为舒菡在班里的前桌，次次被舒菡碾压，坐在座号2位置上的施念可是天天见舒菡早上卡点进班门。

“复习。”舒菡的语气平平淡淡。

“以往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趴在桌子上补觉，等着考试开始吗？”施念今天第二次被舒菡刷新认知。

“昨天放学和沈谦去参加音乐节，到家好晚直接睡觉了，没复习。”舒菡不咸不淡地说。

施念实在是佩服，为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与此同时……

“沈谦！阿谦！小谦谦！”苏浩然叫住了准备进考场的沈谦。

沈谦闻言，挑眉：“有事？”

“靠。你能不能别一大早就这么骚！？”苏浩然白眼。

沈谦懒得跟这智障娃多交流一句，直接大步走进考场。

苏浩然追上来，一屁股坐在沈谦前面的位置上：“昨天又和你的小青梅去happy了？”

“什么叫‘又’？”沈谦语气懒散。

“呦呦呦，别以为我不知道。小青梅一句话就没影，QQ都联系不到。嘶，你还别说，这小青梅上了高二，颜值蹭蹭往上升啊！”苏浩然笑的猥琐。

“烦不烦？滚。”沈谦无语。

今天的考试题没有舒菡预想的难，每场做完还会剩下二十多分钟。

在和施念去食堂的路上，两人被堵在二楼楼梯拐角。

舒菡在班里的后桌左天泽挠挠头对施念说：“那个……我找舒菡有点事……你俩不是要去食堂吗？你……你先去行吗？”

“啊？”施念苦笑，但她瞬间懂了：“好啊！那我先去啊舒菡！”

舒菡还没懂：“给我打份和你一样的饭啊！”她冲着施念奔跑的背影大喊。“怎么了嘛？”舒菡的大眼睛眨来眨去，盯着这个平时腼腼腆腆的后桌。

“大男孩能不能不要那么磨叽啊！？”舒菡见眼前的人很长时间不说话，有点急。

左天泽舔了舔唇：“舒菡，能做你的后桌我很开心。你给我讲题的时候跟可爱，声音也很好听。马上高三分班，我害怕和你分开。你人真的很好，我不想给自己留遗憾。你很优秀，我知道自己和你的差距很大，但我还是想试试。舒菡，我喜欢你。”

舒菡的不懂在左天泽一开口就不存在了。她没有打断他，而是认真听他讲完。

她是一个好女孩。

“左天泽，我很开心你能喜欢我。你人也很好，不用总和别人做比较。和你做前后桌我也很轻松。但是，我现在还没有那方面的打算，所以抱歉啦！”舒菡对他微笑。

这个回答左天泽也有猜到，只是没想到舒菡会拒绝的这么有礼貌，没有让他感到太难堪。

“高三好好加油！我先走啦！”舒菡对左天泽摆摆手，转身跑开了。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猜到了？那么快就抛弃我。”舒菡边吃边问施念。

“没有啦，我就是肚子太饿了，等不及你了。”施念象征性地摸摸自己的肚子。

“食不言。”沈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舒菡身后，看她嘴里含着饭和施念讲话，皱了皱眉。

“沈谦！今天上午感觉怎么样？”舒菡将脸凑到他跟前。

“不怎么样。好饿，你别问了。”沈谦单手拨开她的脑袋。

“沈谦，左天泽刚刚给我表白了呦！”舒菡无论什么事都想和他分享。

“这小青梅上了高二，颜值蹭蹭往上升啊！”沈谦脑子里浮起苏浩然说的话。眼前的小姑娘已经褪去了10年的稚气。杏眼又大又圆，亮闪闪的。皮肤是一尘不染的奶白色。嘴角边有一个浅浅的梨涡，她笑起来，甜死了。

沈谦盯着舒菡，失神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