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魔界莫？”
舒词嘴里叼着个糖葫芦，慢悠悠地走着。
上秦玄宗纯白花纹的宗服早已被换成了一身纯黑。
飘逸长发简单地挽了个发辫，眉眼清润，带着十五六岁少女特有的朝气。
似乎这时的舒词并不是那个多智近妖的天才弟子，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家闺秀。如果忽略这是魔界的话。
一路上的魔界中人对着舒词俩人投去了不少目光，毕竟容颜出色，在哪都是引人注目的。
舒词唔，这血腥的气味倒是不太好闻呢。
舒词俏皮地笑了笑，魔界随处可见的刽子手，欺压妇女之类的事常有，甚至还有虏来的凡人。舒词眸底的笑意越来越淡，隐约起了杀伐的心。
褚野在身后静静地看着舒词的转变，内心无波无澜，指尖浮现出一丝红线。红线绕上白玉无瑕的手指，蓦然，红线向四面八方涌去，不知所踪。
舒词师傅？
褚野嗯。
褚野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过改变，她淡淡地环视着周围人均疯子的样子，轻轻一笑，不为所动。
褚野恶而已。
褚野宛如清泉流动的声音，回荡在舒词的心间，舒词诡异地被抚平了，只是……
舒词发现自己对师傅的情感开始淡了。
倒也不是师徒感情淡了。
那抹爱恋淡了而已
舒词诡异地感到荒唐，莫名。
但又是格外的顺理成章。
褚野（安插好了？）
系统07（你可终于想起我了，大忙人！）
07在空间里翻了个白眼，对于褚野的冷漠表示拒绝，抗议。但手也没闲着，魔界各个地方的影像也逐渐浮现在褚野的脑海里。
人
事
魔
脑海中的画面不断的变动，恶劣的景象让她心神不定。
系统07（喂，你可别给我死了。）
系统鲨鱼的冷言冷语并没有引起褚野的丝毫注意，她现在只想毁灭。
褚野呵……
褚野呵（a）
系统07什么嘛……
小系统嘟囔着，这个宿主怎么那么……！
算了，无法形容
舒词师傅——
舒词突然叫住褚野，褚野脚步顿了下来，低头看着舒词，那双眼睛深处永远挂着她看不懂的冷寂。
舒词师傅的眼睛真美，有明月，有夜，有星辰，有人间烟火，有俗世众生……
唯独没有我。
她可以容得下万物，却偏偏容不下一个她。
舒词师傅当真大爱！
舒词无厘头的话，笑嘻嘻的样子不着调，眼尾的泪被轻轻拭去，不着分毫。魔界也有烟花的，炮竹轰鸣，只不过藏着矮矮的白骨。
居然也不失一番风趣。
褚野不着调。
褚野只是这么说着，她不懂舒词的爱吗？谁知道呢……
——
上官清红线，断了啊……
上官清缠起断落的红线，其他的红线好歹藕断丝连着，带着丝丝纠缠，唯独这根整齐划一。但凡有一点春心萌动，也不会断的这么整齐，只能说明红线之人，不属万物，不属世间，不爱世人。
这是无情之人
又或是爱万物，爱世间，惜众生，唯独不动心。
上官清轻轻磨砂着柔软的红线。
上官清昭儿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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