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是最冷的时候。
这是这一天……不知这世界,究竟何时得以迎来黎明。
黎明之前最为黑暗,同样也最为寒冷。
身处此世,一些人满怀着对曙光的期待,即使栖身于黑暗之中也不改初心,坚持走着自己认为对的道路。
但是,总有时候,被迫拐上了不尽人意的阴暗小路。回眸一看,在那光明之处,心里所重视的那些事物,都在好好地沐浴着阳光。
但回过头,看看自己……周围没有光啊。
没有温暖,是黑暗的。感受着,自己的肩膀、后背,被压迫着——有些喘不过气来,满满的都是酸痛,更多的是辛酸。
牵强地一笑,拭去眼角苦涩的泪水,擦干额头辛劳的汗水,背负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继续行走在黑暗,沉默在黑暗,沉没在黑暗……
几天以后。
“这次去哪里?”
“林之国,暗杀。”
“杀谁?”
“谁知道呢?这是照片,看一下。”
丰澜从鼬手中接过一张照片,鬼鲛凭借身高优势,站在旁边也看得很清楚。
“好像是个有点地位的家伙啊,只有背影呢。”
丰澜:“身边,估计也有不少人保护吧。”
鼬:“听说他雇佣了忍者。”
林之国吗……那么,离木叶也很近了呢。
她看了鼬一眼,鼬也与她对视。
他们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可能……会是木叶的忍者……
“晓这是什么情况,明明离木叶这么近。”鬼鲛微微皱了皱眉,说道。
丰澜:“似乎不应该这么张扬的。”
鼬:“那也就说明,对方雇佣的忍者应该不是木叶的。”
“那么近,不太可能吧?”鬼鲛狐疑地问道。确实,木叶的忍者那么精锐,而林之国又离得那么近,怎么可能会再雇佣其他忍者。
“怎么办?”他的视线在身边的两个人之间来回移动。
“你没有主见?”丰澜看了他一眼,这样问道,似乎觉得他挺逊的。
而鬼鲛听闻,则是无奈地瘪了瘪嘴,说道:“以前都是鼬先生做主啊。”
“走吧。”
鼬不等他说完,便这样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纵身离开。
丰澜当然也紧随其后。
留下鬼鲛一人呆在原地,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唉……”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没办法,是一个队的人啊。
林之国离他们挺远的,一路上不可避免又是一阵风餐露宿。
早上五点半。
鼬已经站在了夜晚栖身的山洞的洞口,说道:“首领给的时限是一周,我们得快点了。”
“是……”鬼鲛懒懒地应了一声。昨天夜里靠近十二点才睡的,有精神就怪了。
而丰澜则是感觉到了什么,眉头微微一皱,然后说道:“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随即,她便快步走出了山洞。
她一路小跑到较远处的树丛边,确认山洞那边的人看不见她,她才开始有所动作……
当她看到那一处血迹时,顿时倍感无奈。
例假……来了……
她连忙从随身携带的腰包里取出纸巾还有卫生巾,处理好之后就快速地回到了山洞那边。
“你去干嘛了?”鬼鲛似乎是等得挺不耐烦了,问道。
“别多管闲事。”丰澜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后不经意间对上鼬那关切的眼神……她错开了目光。
“走吧。”她说道,随即便率先纵身离开了。
两人立即跟上。
路上,丰澜一阵阵地感受到小腹处传来的不适,一阵阵地疼。
毕竟是例假啊,她感觉到腿都有些软,腰也酸,体能都不如从前,十分力不从心。
她的脸色,也因为这样那样的不适而显得不太好。
“怎么了?”鼬发现了她的异常,来到了她的身边,轻轻地问道。
“没事。”她并不娇气,这种程度的不适,完全算不上什么。
但最要命的,就要数晚上了。
她只知道,例假的时候,晚上睡觉时是最疼的……睡觉时什么也不干,没什么可以分散注意力,于是,精力便被迫全部集中在最不想集中的地方——毕竟,那地方在疼啊。
昨晚睡觉时就感觉有点怪怪的,她以为是喝了凉水,所以肚子有点疼,却没有想到是例假来了。
就挺突然的。
鼬注视了她好一会儿,她纯属当做没看见——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和别人说……
最后,他才说了一句:“注意身体。”
淡淡的,叫人看不出异常来。
“嗯。”她应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