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门后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沿街的商店大多都关了门,只有零星的几个宽阔亮堂的酒馆还在营业着,我边走边看着这一路的风景,企图利用这些景物来刺激我的神经,好让我再回忆起什么来......
我一路走着,看着周边的各种商店随着我前进的脚步渐渐变成民房,再由民房逐渐变成没有人居住的一片空地,再往前走就该到了我来时的港口了,我便绕道从来时的路回去,这会儿倒是让我想起来了我离开彼城的时候:那会我每日都会遭受他人流言蜚语的打击,虽然我觉得这没什么的,毕竟出现这种事情,大部分责任还是得归咎于我身上的。但也不知是为何,墨轩逸还是执意让我先离开彼城,而我又拗不过他,便只好拿着仅剩的一点积蓄来到这里,开始我还想回头走,但身后一个船夫叫住了我,在问了缘由后便提出收一块大洋带我一程,于是我就搭了那个船夫的小船离开了这里。
当我还在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无意间瞥到了不远处正隐约显现的灯光,于是乎我向着那个方向走去,一直走到了那灯光可以照到的一处较为干净的地方就坐了下来,那是一个规模不这么大的小酒馆,由于我出来的时候身上没带多少钱,就坐在那块对着灯光发着呆。
我回想到了那本书上的内容,于是我便围绕着周小姐死前的愿望回忆了很多往事......许久,直到那灯光突然熄灭我都没有想到她生前的愿望是什么,我望着天上的星星,看着来时还有些许灯光的街道现在却连路灯也都不亮了,我便起身向墨轩逸那走去。
我回面馆后将门上了锁就回到了我的房间里,躺在床上我还一直在思考这件事,随着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声,我的思绪也渐渐淡了下来,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阵睡意。
在梦里我又遇见了周小姐,只不过听她对我的称呼我便可以断定:这是我和她确定了关系的那段时光。我看着她,心想着这怕是最后一次和她的见面,因为用不了多久,我那残缺不全的记忆就会使我逐渐忘记她的长相、她的声音......以及她的名字,在现实中的那段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我从未珍惜过,总想着明天还能再见,阻碍我们的,仅仅是从她家到我家的那段距离,和路上来往的行人;然而我却不知道这美好的一切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在阻碍我们的,再也不是路程和行人,而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她在那边,我在这边,而我们的人生从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接轨了。
我想到这里,再看看她对我温柔的笑着问道:“那你说你喜不喜欢我啊?我问你两遍了都。”我最终还是哭了出来,因为这句话,正是周小姐在离开的前一晚问我的问题,至于当时我因为喝醉了的原因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胡言乱语的说着胡话,而那也是我最后悔的事情......
她见我突然的哭了出来,便着急的找着手帕,为我擦拭脸上的泪水,感受着她手上的余温,我才发觉原来现实中的遗憾在梦里会重演,原来在现实中的悲伤在梦里也有......
我抓住她正擦拭我眼泪的手,看着她疑惑的表情,我说道:“那是当然,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忘记和你在一起的......我还没有说完,她便用一只手指塞了个水果堵住了我的嘴,面带微笑着说:“我听说橘子可以解酒,那就等你清醒了,再把那些剩下的话告诉我吧?”说着便和墨轩逸搀扶着我,向着我家的方向走去......
也许她当时也是那么说的吧?只不过我可能喝醉了并没有记住她和我后面说的话,可我当时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呢?
我正想着这些事情,便被墨轩逸一巴掌拍醒,那一掌虽然力度不大,但还是有点疼;我便看着他,却只觉得头很难受,他见我醒来便开口说道:“你这家伙咋搞的?出去一趟回来就发烧了?”
我听后摸摸额头,确实是发烧了,便回道:“也许衣服穿少了,刚刚路上受了凉。”但转念一想后问道:“那你怎么在这里?”他听后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在出门上厕所时才发现你房子灯没关,见你回来了,我就敲门问你在干什么,谁知你压根儿就不回我还胡言乱语了些什么,然后我就进来了,一进来就发现你这丰富的肢体动作和......”他话还没说完便呼哧一声地笑了,我看状便起身下床找出镜子,才发现我脸因为发烧有点发红,再加上他说的丰富的肢体动作,我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他看见的画面,我竟也不由地笑了出来,等他走后我望着窗外的星星想着梦里周小姐对我最后说的那句话,使我不得不决定去我们俩经常等彼此的那潭湖水处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