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上将脚旁的两个箱子踢到一边,而那两根绳子则仍旧被我攥在手里,此时的它俩则犹如两根细长的银针,扎进我的大脑后刺激着我的神经,企图这样让我再想起些什么来。
然而我对在彼城生活的那段时间的过往,尤其是对周小姐的,竟丝毫想不起来什么,整个记忆犹如被封锁在密闭狭小的空间里,我向它发出的所有呼唤全被它四周的墙壁隔绝开来;而那些勉强可以想起来的或是在谈话中经他人旁推测引才得以记起来的那些残缺的记忆,多半都是些相互间没有任何关联性的日常琐事。
再次回想早上那会和周小姐短暂的见面,那会怕是我这段时间以来嘴轻松的时候,我边想着边起身将两个绳子放在其中一个被我踢倒的箱子里,然后拎着整理出来的东西便往墨轩逸那走去。
我回去时绕了个远道,原因是这样可以从墨轩逸对面那家店的后面路过。我走在路上,这里比起来时的路多了一潭结冰了的湖水,旁边还有零零星星的柳树枝没了绿色繁茂的柳叶作装饰,再加上枯黄的枝条上停留着些许的积雪,整个场景显得格外的凄凉......
在我印象里如果前一天有约我便会在这里等待周小姐。我漫步走在这熟悉的路上,不一会便到了那家店后面,我四处打量了一下并未发现什么,于是绕到正面看了看,里面的生意很好,粉刷得白白净净的墙面,崭新的桌凳这一切比起身后墨轩逸家面馆里的那套不知有几代人用过的老桌凳,和透着淡灰色的墙壁,则显得他的店不止些许的寒酸。
看得差不多了我便转身走进墨轩逸的店里,进门后他见我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便开口问道:“你都去拿了些什么?你在路上有遇见谁找你事情吗?”
我看了看周围还有零散的顾客,便示意他和我到楼上再说,他立马会意,于是便将手在衣服上拍上两三下就和我上了楼,走进他给我准备的房间后见他关上门,我便打开箱子掏出一把手枪给他,他见我掏出这东西先是一愣,后很惊恐地开门看了看外面,然后回来说:“你拿这玩意干什么?”
我看着他神情紧张的样子,乐呵呵的回道:“当然是给你防身用啊,不然还能干什么?”说着我将枪递给了他,他见状也没再拒绝,走过来接下了我手中的枪。
我和他交代了些我在那店门口看见的事情以及大后天该怎么应对那些家伙后我们俩就散了伙,各干各的事情。
我整理完带回来的东西后就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往日楼下应有的嘈杂声此时却出现在对面的那家面馆。
我想起刚刚在那家店门口停留时所看到的场景,又不禁联想起墨轩逸之前站在窗户旁看着那家店,说着“这日子以后怕是不好过了”这样的丧气话,让我不由得感叹他的那张乌鸦嘴。而由于一上午的东奔西跑,使我躺在床上正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渐渐产生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