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邝露收拾完寝室看见天色已晚,突然想起今日还未布星,此时便要前去布星台,刚走了没两步才发觉自己已是休假的神,布星之事润玉自会安排。于是来到院中,看见满天繁星,突然发觉好像有些事情突然释怀。多年来,自己守着这布星台,日复一日的恪忠职守,对待润玉,年复一年的克己复礼,不敢行差踏错半步,如今自己主动离开,这么多年的纠结终于有了个结果,她一直以为润玉需要自己的辅佐,怕自己离开润玉会不适应,如今看来,倒是自己自作多情,这么多年来,是自己离不开润玉,即使遍体鳞伤,也能含着笑,将碎在地上的自己一片片捡起来。
或许,自己强求来的缘分,也是时候消散了。
这时一抹紫色身影出现在了院子门口,来人似是发觉院内有人,便敲了敲门,邝露倒是毫不怀疑
若非自己在这,这人便直接推门而入,因为他的步伐实在过于轻车熟路。
邝露来到门口,便看到一位身着紫衣的男子,剑眉星目,仪表堂堂,轻摇折扇,皎月之姿。这人的相貌和润玉倒是不相上下,邝露心想。
“姑娘可是这院子的主人?”
“公子是?”
“在下只是这周围的散仙沉延,见姑娘的院子久不住人,院中的昙花也无人打理,在下觉得若让昙花就如此败落,未免太过可惜,便时不时的来照看一下,今日来的晚了些,见院内灯火通明,便想着过来拜见一下院子的主人。”
“公子客气了,公子帮我照看院中的花,本应是我该感谢公子才对。”邝露略施一礼。
“姑娘客气了,本是在下不问自来失了礼数,姑娘不怪罪就已是在下的荣幸。”沉延虚扶了邝露一把。
“公子言重了,我很少回来居住,公子的一番不忍倒成全了这昙花,过几日便是昙花盛开之日,公子可有空前来一观?”邝露想这也算是答谢他对昙花的照看之情。
“自是有空,多谢姑娘,只是聊了许久,不知姑娘芳名?”
“公子唤我邝露便是。”
“那姑娘也唤我沉延便是。”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