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们见苏祁年出来了,有些惊讶,这么早就起床了的吗?还有,这身衣服,是已经换好了?
不过也不敢多想,行了个礼道“殿下有何吩咐?”
倒是陈夕露,一早就没看见自家主子了,忍不住质问道“殿下,我家主子可在您这儿?”
苏祁年认出了她,陪嫁的那个小丫鬟嘛,对旁人,似乎有些难以开口,拉过她站在一旁,轻声道“那个,夫人她,她,她好像来葵水了……”
陈夕露听后,脸也有些红了,不禁一笑“殿下您等奴婢一会,奴婢去取些东西。”
苏祁年脸已经红的有些不正常,等陈夕露回来之时,手上还拿着个大盒子。
苏祁年带她进了房间,重新锁好门,留下另外几个侍婢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陈夕露看见自家主子在暗房里,先不说其他的,她家主子怎么趴在榻榻米上,再褪下裤子一看,怎会有伤?
虽然看着是不严重,可是主子从未受过这等委屈呀!
貌似感受到了陈夕露不善的眼神,放下一瓶药,轻咳一声,就出了暗房。
……
喊人进来帮她沐浴了一番,接下来几天可都不能碰水了,等沐浴好了,温暖的池水的作用下,江念柔的小脸已有些发红,总算是有了点气色,陈夕露把人抱了出来,江念柔感觉到了舒适,才慢慢苏醒了过来。
陈夕露不打扰殿下您休息了,小露先带主子回去了.
苏祁年慢着.
苏祁年不许走.
苏祁年本太子让你走了吗?
刚刚看到主子的伤的那一刻,陈夕露对这太子殿下一点好感也没有了。
也不管他让不让,抱着主子就往外走,头也不回的甩门而出。
苏祁年不禁气愤,心里暗骂“怎么一个两个脾气都这么差!要我真是苏祁年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看着暗房里留下的衣服,叹了口气,喊了侍婢进来收拾走了,还好,除了衣裙,其他地方未曾染血。
不过这俩人倒是有趣的很呢。
换了身衣裳,去了书房内看书。
顾鸢殿下,今日要去听政.
苏祁年这才放下书,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段时间还是不去打扰江念柔的好。
……
另一边的江念柔醒来了,见陈夕露和李碧都在旁边守着,又回忆起了苏祁年那个大坏蛋。
陈夕露主子,您醒了?可还有哪里感到不适?
江念柔小露,我,我怎么了?
陈夕露主子您晕过去了,都怪太子那个坏男人!
李碧有些无奈的笑了,打开旁边的食盒里拿出了红糖姜茶,坐到江念柔身边,一口一口的喂她喝了,嘴上还不忘教训着这个口无遮拦的小丫头“行了阿露,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要不是太子殿下脾气好,你现在就应该在断头台了.”
直至红糖水入口,江念柔才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脸又忍不住红了,母亲不仅和她说过这事儿,还说要是身体不适可让小露帮她弄点红糖姜茶喝喝,心想“完了,我这是没脸见人了……”
李碧太子妃,您这几日就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哪儿都不要去.
江念柔想着也挺好,至少不需要直面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了。
果真,后来的六天,苏祁年每每路过清雨院,大门都是紧闭的,也见不得侍婢们外出。
问李碧,李碧也不好说什么,难不成和他说江念柔是故意回避他的?只是弱声回道“夫人在休息。”然后就赶紧离开了。
终于,在第七天,早早练完剑的他,看到了拿着食盒出来的陈夕露,问道“夫人近期可好些了?”
貌似这边没有喝红糖姜茶的习惯呢,不知道那小朋友适不适应。
陈夕露托太子的福,我家主子好多了.
然后,绕过苏祁年要离开,上次的事情她和他可没完,虽然伤不重,但敢伤害她主子,这笔账日后一定要还。
顾鸢长剑一伸,冷淡的话语想起“让你走了?”
陈夕露见者眼前的剑,再联想到时间点,这把剑应该是用来陪练的吧?一踢腿,剑直接歪了,好似要裂成两半一半。
也不管顾鸢什么表情,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顾鸢殿下,这……
苏祁年似乎也没有多惊讶,只是对两人的身份越发的好奇,江念柔的身手,似乎也很好,慢悠悠解释道“你觉得丞相会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陪着他百般宠爱的女儿?”
“万一在这儿出了什么事,丞相以为,本太子会给他的小女儿负责?他何时那么信任本太子了?”
至少,在苏祁年看来,丞相一点也不信任他,甚至那日的夸赞,可能都是带着些许计谋的,总之,现在还未看清丞相这个人,还是多加防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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