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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场,上心

爱在将来上

艺术节终于还是来了!放完假回来没几天,我们就迎来了艺术节,“大快人心”!

我们班排着长长的队伍去了体艺馆一楼,是个很大的用来观看节目的场地。

找好位置,我们翘首以盼。除了下面的舞台,我们上面的看台几乎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只有一些光照过来。李昊溜进来我们班的座位区,我看见他做我旁边,就说:“你来这干嘛,到后面去吧!”我和他一起到了队伍末尾,那里没有座位,我们站在后面,累了就直接做地上。他给我一盒茶颜悦色的茶包,说去长沙打比赛顺路买的,我还是有点不习惯,但还是收下了。他买了肯德基和两瓶奶茶,我买了薯片和牛肉串,我们俩就在后面吃着。同学们这个时候已经知道了我们俩,就习惯了,只不过李昊班上还不习惯,毕竟他们不敢想象他们的老大哥会喜欢一个文科班的……

节目一个一个登场了,我们班一个也没有,可能我们班的同学都专心学习吧。

“……那么接下来呢,让我们欣赏由高二A4班刘天泽同学给我们带来的钢琴演奏《梦中的婚礼》……”

我放下了吃的,这一刻我等了很久,差不多一个月了吧,我摆正眼镜开始看。

刘天泽优雅地走出来,远远看去,他像是马上要参加婚礼的新郎,但他的礼服又感觉很青春淡雅,款式也不是我印象中西装那类严肃的类型,反倒是像那些大音乐家私制的服装,文艺气息爆棚。

李昊小声问我:“杨渝?你怎么这么感兴趣的样子。”

我明明听见了,但又控制不住地拒绝回应。

他一手握住我的脑袋,说:“想什么呢?”

我才反应过来:“哦,没什么,只是对这个曲子感兴趣。”

节目开始了,他开始弹奏,那琴声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流淌进我的心——又好似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和我看得见的光。

我发现我真正喜欢的一直是刘天泽,但是李昊喜欢我,我对李昊说我喜欢他。我是坏人,不应该为了所谓内心的舒适随意许下承诺。

“李昊,对不起……”我突然扭头看着他说,期待他的回应。

他摸了摸我的头,慢慢凑到我耳边温和地说:“没事,我会努力的,直到你喜欢我为止。”

我很惊讶,他难道一直都知道,我张开嘴刚要问,他就用手示意我停,然后说:“别说,我都懂。谢谢你,但是我不会放手,除非……”

我像是内心有更大的担子,选择更大的承诺,但是也跌入了更深的漩涡。“没有除非,我会慢慢改变的。”

我们之间的对话很含蓄,没有把话真正说出来,而这无疑不是更大的压力。

“明天下午去操场等我,我打篮球。”

“好。”

上场,上心。但愿不是散场,丧心。

明天的篮球也是上场,又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做到上心。

转眼,我已经买好一瓶东鹏特饮走去操场,在路上我鼓定勇气一定要说我想他了。其实中午他才来找我了,给我从外面带了几本练习册,他说他昨晚上回家去书店买没开门,所以在京东下单,结果第二天中午就到了。

我走到篮球场外。他像是对我有感应,虽然还在活力四射地打球,一下下就瞄见了我,就对他的朋友喊着:“不打了,我兄弟来找我了!”

他那几个朋友倒是不害臊,起哄:“哥,还兄弟,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婆嘞。”

李昊做了一个假动作,上脚要踢那个人,笑着说:“我靠你亲戚,再乱讲,下次打球打爆你,是男朋友,学生家家,你不害臊?”

那个人“卑躬屈膝”地往后一躲,说:“口误口误。”

李昊朝我走来,他的兄弟们看了,我都在招手。我只是点点头,不太好意思。李昊以为我冲他点头,还问我怎么了。

我回复道:“没什么,就……哦,就想你了。”我自己明显感觉到自己很刻意,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微微一笑,顾盼生姿。我其实觉得他真的很帅很帅,笑起来就像一朵小太阳,一颗向阳而生的金香葵。他的五官很整齐,好像是大师精雕而成的卢浮宫雕塑,又像画里走出来的男人。后来他陪我去吃了饭,他还买了一袋牛奶给我,然后陪我去寝室,我在洗衣服的时候,他忍不住从后面抱了我,两只手套在我脖子上,脸在我的头发摇来摇去,蹭来蹭去,我能感觉到他那让人羡慕的五官正在向我表达爱意。我当时没有太多反应,只是因为寝室人多,有点尴尬。

但是他挺有分寸,他跟我说过,他在上学期间绝对不会动一些不好的念头,原则上不会影响我正常的学习时间,上课期间也不会胡思乱想,下课不会频繁找我,尽量不打扰我,有时还会和我一起学习。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他现在虽然在尖子班,但是他是因为体育好插班的,而这段时间他的成绩竟然上了520分(他以前估计最多就450的样子),也变得好学了,尤其是英语,从不及格到现在110左右,他很感谢我,说他会好好学习。

这份感动也算是上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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