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很快,放学了,我还不认识谁,只能一个人去。疫情期间学校午餐实行分批吃饭,我们班是第二批就餐,轮到我们班吃饭时,第一批就差不多吃完了。
我慢慢悠悠地走在去食堂的路上,两侧是冲向食堂的男男女女,而面前是迎面走来的刘天泽,他的右边是我以前九班的朋友罗苏。
我笑了,内心是希望着可以接近,哪怕是一丢丢的没有逻辑而是我一人臆想的接近。罗苏朝我一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喊了一声“渝”然后我应了,就“相别”了。
刘天泽穿了一件黑色T恤,中间是一直滑稽的狗狗,下边是一条灰色的休闲运动裤,鞋子很漂亮,是一款亮银色的耐克鞋(当时学校还没有抵制耐克)。他没有笑,也许是我打扰了他们的谈话,他也只是扫了我一眼。
中午我们是在教室睡觉,寝室不开放。我枕着手臂睡觉,王煦却有一个软硬得恰到好处的棕色睡枕。
下午有体育课,我很期待,我直接跳过中午的午间小自习,一直睡到上课,中途被提醒乐吵醒又继续睡。等我我抬起头,四周只还有个别在教室写作业的同学,他们也很快就离开了教室,拍第一节课被体育老师骂,我们互不相识,他们没有等我,同桌早就不见了。预备铃之后便是正式铃,我去厕所迅速洗了把脸,用餐巾纸擦干就下楼了,我得上一个小坡才能到高二300m规格的小田径场。
果不其然,他们都占成一圈了,第一节体育课,还没有排位置,体育老师在上面布置任务:“先按高矮秩序排六排,最后一排站男生,看我手势……”
我轻轻松松就混进去了,站好后,老师就宏观上微调了。
差不多20分钟老师就宣布解散自由活动,太阳很大,我一个人去转悠,篮球场已经被占满,王煦随便加入了一个场,貌似他人缘挺好,不过他早上不还说不打球吗,真香时刻。
我也看见了刘天泽,他一个漂亮的三分球,进篮,反正我这种外行看不出什么毛病,帅。
四班也上体育课,巧了。我坐在阶梯上看着我平常不喜欢的运动,他们很尽兴。
李姝媛叫了我一声,问我带了电话卡没,我借给了她。
没多久,刘天泽突然不打了,朝我这个大方向走来,我躲开了眼神,装作看别人,他从我旁边不远的地方拿起一副羽毛球拍离场了。
我记得他高一总是在外面打羽毛球,我第一次就是这样认识他的,呸,认识个屁,感觉我好卑微。
他从我身后绕过去,离开了场地。我总是感觉他讨厌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知道我对他的心思,平常我只要看见他我表情可能就奇奇怪怪,他这种直男怎么可能受的得了我。
等了几分钟,我也走了,直接走回教室,虽然还没有下课,但是高一一直都是自由回教室。我下坡的时候还看见李姝媛在打电话,下完坡,就是上楼,到了三楼,我就去厕所,脑海里还是浮想联翩,马上进厕所了――我往后一躲,他停住了,我反应过来了,是他,我低下头我旁边走。他脸上还有水痕,那对迷人、迷我的眼睛像柳叶一样飘进我的心,可是他的表情为什么老是那么严肃,尤其是看见我的时候,我们又不认识。
下午的课挺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