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着眼看他。
我小齐同志好像很了解我的喜好？
我不会是喜欢我吧？
我把头凑到他眼前，眨了眨眼开玩笑道。
齐司礼耳朵好像红了。
我不知道。
可能是江上热烈燃放的花火太过耀眼。
烟花在天上炸开，点亮了郊区漫天星子，光映照在水面。
不知是什么漾起波痕，也许是平静的江面，也许是他古井无波的眼眸。
我看不清。
红的究竟是漫天的火树银花，还是面前这个人的耳尖。
烟花炸开的声响很大，我没能听清齐司礼说了什么。
只是咬了一大口冰淇淋，不自觉地在包里翻着巧克力。
一颗扔进嘴里，一颗剥开包装递给他。
奇怪的是巧克力没有意料之中的微苦，而是在齐司礼接过的一刹在我嘴里融化，只留一股泉眼润湿了舌尖。
我眯起眼看着齐司礼笑了。
焰火绚烂夺目，而在皎洁的明月下，我的眼中有另一个月亮。
他的嘴唇动了动。
说着什么。
我没在意。
头脑晕乎乎的，好像吃了一万颗云彩。
眼前处处闪着耀眼的光斑。
一点一点汇成光圈，然后散布在齐司礼身上。
视线变得迷蒙。
唯有他的眼睛好像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我只看得清那对映着焰火和我的眼眸。
刚想伸出手拉住他，便感受到掌心微刺的触觉。
将巧克力包装纸塞进口袋，我把手在衣角蹭了蹭才再伸出手握住他。
紧紧地，仿佛在上面用了两辈子的力气。
然后就被他另一只手扶住了左肩带到江边条椅旁。
迷蒙的双眼只看到他好像掏出张纸巾擦了擦椅子，然后才牵着我坐下。
我齐总监还真是把处女座的洁癖发挥得淋漓尽致嘿嘿嘿嘿……
我只顾着傻笑，没看到齐司礼猛地睁大的双眼，那双眼睛里满是惊诧。
那对一直上扬的眉毛也怔愣着垂下了眉尾。
他的语气里是我从没听过的不可置信。
齐司礼你，叫我什么？
记忆中，认识以来他从来都是漫不经心，语气里也都是沉稳和淡然。
我齐，
我嘿嘿，
我齐司礼。
我晕乎乎地，胡乱应答着。
反正就是觉得不能不应他。
然后把手从相扣中解出。
把他的手扯到我的眼前。
就放在睫毛前面一点。
眯着眼端详。
指尖摩挲着。
顺着齐司礼手掌的弧度。
自言自语道。
我真好看嘿嘿……
我我们玩个，玩个游戏吧！
齐司礼的心情也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
他轻声应着。
齐司礼嗯。
我你猜，我在写什么。
其实多少有点强人所难。
我在他掌心描摹的字迹就像鬼画符。
写着写着我就笑了。
好像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草书不是乱写， 别整天想着走捷径。”
“横平竖直，先把字写端正。”
“你看我干什么，低头看字。”
齐司礼？鬼画符。
我眯了眯眼摇头。
我这个不算！
我你看我，重新，写一个。
这回倒是认真了起来，虽然还是把自己描晕了。
我好了！猜吧！
齐司礼视线上撇，作思考状。
齐司礼“我，是，笨，鸟？”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错啦！
然后朝齐司礼晃了晃手，示意他把耳朵靠近我。
齐司礼嗯？
我把头凑到他耳边小声地开了口。
我是，
我我喜欢你。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