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炽热的太阳变得更加炽热之前。
我和齐司礼进了他的家。
……
探头探脑地看是不是,不太礼貌?
我眨了眨眼,打量着他家的装潢。
和他宿舍里的简约不一样,齐司礼的家很大,房间也蛮多。
比较引人注目的就是几乎随处可见的植物。
每棵都呈现着生机盎然的样子,看得出主人很用心地在养护。
那是?
我眯着眼走近一株有点熟悉的植物。
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正当我努力回想的时候有个毛茸茸的头凑了过来。
齐司礼淡淡地开了口。
齐司礼在看什么。
我啊?
我这个。
我一时被惊到了。
反应过来后便指着那株植物给他看。
那是一株种在浅绿色瓷盆里的小灌木。
上面开满了纯白色的重瓣花,看着煞是喜人。
很漂亮,摆在阳台的原木桌上。
午后的阳光给它披上金黄的纱。
有点像他。
我想。
齐司礼的眉头微动。
我没看见。
齐司礼……你看它,
齐司礼做什么?
我默了默。
我我也不知道。
我就是,觉得好像见到过。
我诶!钢笔!
我突然想起来了。
那支我格外喜爱的钢笔上面就刻着这个。
重瓣的花,和饱满的叶。
我怪不得。
我喃喃道。
齐司礼怪不得什么。
齐司礼出了声。
我眯着眼想了想。
我怪不得我第一眼见到它就觉得熟悉。
我我有支钢笔上面也刻着这个。
齐司礼眉尾挑了挑。
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眼中有点儿流光泛过。
齐司礼什么钢笔?
我就,
我我放在宿舍桌上的那支。
我这么长。
我比划着。
我墨绿色的。
我你应该见过。
我当时我就觉得上面刻着的这个花很熟悉。
我包括那支笔。
我可是我查不到,也没有同款的卖。
我喏。
我努努嘴示意齐司礼看他插在口袋的银白色钢笔。
我和你的这支,很像一款的。
我不过你的没我的刻工精致。嘿嘿。
说着,我的话语里不自觉多了几分自豪。
可是是为谁自豪我也不知道。
齐司礼就静静地看着我说了一大串话。
他的眼角似有笑意。
也有惊诧。
齐司礼你……
我闭上了嘴,眨眨眼看他。
我怎么了?
齐司礼却沉默了。
摇了摇头。
齐司礼没事。
齐司礼这个。叫六月雪。
我的脑子有点晕。
我嘶。
我更熟悉了。
好像有人也告诉我过。
不会。
是齐司礼吧。
这个猜测有点玄乎。
可是也不能说是凭空捏造。
该怎么说好。
他说“六月雪”的时候,声音好像和记忆里的什么重合了。
我晃了晃脑袋。
映入眼帘的就是齐司礼带了点好像是期待的目光。
?
真是奇怪。
真的和他有关吗。
我不知道。
头确实也很偶像剧地痛了。
我失忆太烦了……
我眯着眼拉开原木桌旁的椅子坐下。
仰头看天叹气一气呵成。
齐司礼格外地平和。
还带着笑意。
齐司礼挺好。
齐司礼记起来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