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他是不是因为我当时转移了话题让他不高兴。
可我说这样的话多少沾点自作多情了
我轻叹了口气。
就见齐司礼背过身去,良久,给了个我意料之外的答案。
齐司礼……之前答应你,陪你回宿舍。
我诶?!
我愣住了。
齐司礼别多想,我只是不想食言。
齐司礼不是因为你怕黑。
说完不等我回应便转身打开门。
齐司礼走了,车在楼下。
我好!
我笑嘻嘻的。
他说因为我怕黑才下午请假的诶!
我完全摸透了,对于齐司礼,“才不是”“不是因为”后面的话才是事实。
跟着齐司礼下楼,我小声嘀咕着。
我傲娇小学生齐司礼。
太过开心,没听见前面的人轻哼了声,也没注意到他红了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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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识从到医院门口开始有点昏沉。
消毒上药完本来可以走了,我却在这时晕了过去。
恍恍惚惚间听到齐司礼和医生的交谈。
大意就是我惊吓过度受了点刺激什么的导致有点发烧,好像还有什么,
“积血压迫神经……”
声音刻意低了下去,没听清,我昏昏沉沉的,只知道自己躺在满是消毒水味儿的病房。
再醒来时窗外已经黑完了。
深墨色的天,雨声沙沙,隐约还能听见点檐角水珠滴落的声音。
嘀嗒,嘀嗒。
我头疼得很,没见着齐司礼,甩了甩脑袋打算自己下床倒水喝。
刚起身便眼前一黑,头重脚轻的感觉险些栽落在地。
我嘶。
我吸了口气,眯起眼在病房里找水壶。
借着病床上头的小夜灯勉强在一旁的小圆桌上找见了个大保温瓶。
目光一转,却见桌上还摆着一只熟悉的笔。
——那支银白色的钢笔。
昙花在夜里绽放,花瓣上似有点儿白光流转。
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我揉了揉眼睛,许是眼花了吧。
拿起水壶,或许是额头仍在发烫的缘故,四肢有些许无力,手臂抖了抖,带点儿艰难地把大保温瓶里的水倒到随手抓的玻璃杯里。
喉咙太过干涩,我仰起头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我嘿,舒服多了。
随后不自觉地伸出了手,轻拿起旁边的那只笔。
在指尖摩挲着。
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扰乱了我的心弦。
很熟悉。
特别是钢笔尾部的刻痕。
脑中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
我忍着头疼尽力捕捉。
笑声,带着笑意近在咫尺的金色眼眸,毫不掩饰的勾起的嘴角,微风和发丝……
我却不知为何无法将这些画面联系起来。
出神地想着,然后放下笔,坐回床上。
脑海中只剩下那对金眸,其间眼波流转,闪着细碎的光。
我摇了摇头,脑子像在里面蹦跳,一时头疼更甚。
伸手抓起枕旁的手机,猛然亮起的屏幕让我不太适应。
3:24
已经睡了将近五个小时了吗。
我再无困意。
点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进的班群,二十几条未读信息赫然挂在那儿。
翻到最上面。
是林北州发的。
班主任同学们!
班主任明天就是中秋节了!
班主任学校给高一高二放两天假,高三一天,希望大家能利用好时间回家和家人赏赏月吃吃月饼,特别是住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