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的门被从外强行破开。
声音大得我浑身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齐司礼在身后不知道是学校什么人打的手电筒强光中走了进来。
高挑的身影逆着光，我眯着眼，看不清他的模样。
直到他靠近，俯身环住我。
我停住了打颤，眼泪不知为何汹涌而出。
如果那时也有人这样对我多好。
莫名其妙的念头从心底升起。
我不知它的来由，却足够我在难得温暖的怀抱中哭红眼眶。
晃了晃头，我没忘记自己的目的。
手指向晕在地上的李柒染和那块掀起的地砖看着齐司礼身后的一群人。
哽咽着，一副严重受惊的模样。
我李柒染！李柒染要剥我的皮，像杀了她一样，像杀了她一样……
我哆哆嗦嗦地叫着，带着些许歇斯底里和口齿不清，将受害者的形象演绎到极致。
倒也不需要过多伪装，单是齐司礼将手伸在我的腿弯和脖颈抱起那一下就够我哭的。
齐司礼她受惊了，我先带她回去。
齐司礼其他的，
齐司礼眼神带了些凌厉地看向晕在地上的李柒染，顿了顿。
齐司礼晚点再说。
我双目无神地半躺在齐司礼怀里，一动不动。
直到他就这么抱着我出了二栋教学楼。
夏末的晚风带了丝凉意，吹拂着我粘着血和泥灰的脏乱长发。
看着蹭上齐司礼胸口的血迹，我蹩起眉头，伸出手轻拍了拍。
我脏。
可能是刚才做戏的时候哭得太尖利，开口有些艰难，声音带着哑意。
我放我下来吧。
齐司礼没做声。轻轻放下我。
感受到我和他之间气氛不是很好，我抬头扯起嘴角对着他笑。
我我聪明吧。
齐司礼难得沉下了眉梢。
声音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意。
齐司礼要我夸你吗？
齐司礼夸你什么？
齐司礼夸你以身涉险的不自量力还是蠢得自作聪明？
齐司礼的眼神低低地，看着我还没止血的下巴。
我皱了皱鼻子就想哭。
红着眼眶，倒不是他的话刺耳，就是语气有点凶，我不习惯。
眼泪不受控制地滴下，划过脸颊。
齐司礼眼里有些慌乱，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我抹了把眼泪，头有点晕，虚搂住了他的手臂。
听到头顶上方的一声轻叹，然后是搂着的手臂微微曲起反扶住我。
我看着齐司礼眼睛里的认真和无奈笑了笑。
然后自顾自地说着。
我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那张字条不是你写的吗，李柒染太不行了，连语气都不像你，落款的字也就学到了你的一点表面。
齐司礼嗯。所以我会怎么说。
我你？
我打量了下齐司礼的神色。
我你肯定直接给我发信息啊。
齐司礼轻笑了声。
齐司礼也没有，特别蠢。
话锋一转。
齐司礼那个女生呢。是你之前跟我说的什么学长的对象吗。
我嗯呢，当时周期年跟我说后来李柒染突然就和那个男生在一起了，女生也不知道去了哪，我觉得李柒染嫌疑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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