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
我点点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盛夏的晚风还带着些许躁意,我们踱步在微弱的月光之下,任由不远处宿舍楼门口的光亮拖长我和他的影子。
齐司礼你还真是,
齐司礼挑着眉看我,嗓音带着些许慵懒。
齐司礼世界级嘴强艺术家。
我嘿嘿嘿嘿。
我傻笑了几声,安心过头倒也懒得计较齐司礼话语里的嘲讽。
直到走上台阶,看着那只瓷白的手拉开宿舍楼的门。
我想起了什么。
我你也住这吗?
齐司礼嗯。
齐司礼淡淡地点了点头。
我这么巧!
我那以后我能都跟你一块走吗。
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有点偏的宿舍和没修好的路灯带来的恐惧让我心有余悸。
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两手拇指相互摩挲,我眨了眨眼看着齐司礼。
有点紧张,也有点慌乱。
齐司礼可以。
齐司礼不要用这副表情对着我。
齐司礼我答应你只是因为你哭起来的样子很丑。
我笑弯了眼。
就见齐司礼拉了张椅子踩上去,我这才发现他右手一直提着的袋子里装的是灯泡和一些五金工具。
齐司礼去,把电闸关了。
我借着一跳一跳的橙色灯光找到电闸,象征性地指了指看向齐司礼。
齐司礼嗯。
齐司礼点了点头。
我仰起头看着齐司礼昏黄灯光下认真的神色,因为手臂上抬而带起的衣摆露出漂亮的腹肌。
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里少有的纹路清晰。
我我去。
我低声感叹着。
齐司礼的腹肌在他纤细高挑的身型中倒也不显得突兀,如果一定要找个词来形容,那大抵就是漂亮和精致。
齐司礼好看吗?
我好看。
我鬼迷心窍般的应了声,才发现齐司礼已经从凳子上下来了,暖黄色的灯光下,我脸上的红晕该是一览无余。
我咳咳。
齐司礼你可真是……
不等他说完,我接上话。
我我懂,著名美色品鉴师。
齐司礼……
齐司礼啧。
齐司礼小色鬼。
齐司礼想摸?
齐司礼此时的神情和语气倒是更像勾魂摄魄的狐狸精了。
我险些就要在此攻势下把城池拱手让出,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我不了,谢谢你的好意。
我端起官方的腔调应声。
齐司礼呵。
只听齐司礼轻笑了声,嘴角勾起的弧度泄露了他此时的愉悦。
齐司礼想也不给。
那你问我干嘛啊!
我呵呵呵呵呵呵。
我瘪起嘴转了话题。
我话说,你怎么会换灯泡啊。
齐司礼……我想,或许你该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蠢。
我就离谱,好好说嘛!
齐司礼行。
齐司礼一个人活久了,就什么都会一点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说这句话时的齐司礼眼里多了分我看不懂的情绪。
十七年很久吗。
他说这句话时眼中流露出的情绪惆怅而淡然,好像死水被石子激出波澜后再次归于平静。
就像被遗弃在时间长河中。
我不知道,他也没有给我机会提问。
齐司礼还想傻站多久?
齐司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