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佑一脸烦闷的走在回府的路上,满脑子都是江楚逸的那句‘本王会好好侯着林少爷的’。
“殿下,老爷。”
林天佑一愣,听林子默这么开口,看向前面的三人。又抬起头看了看那块牌匾,这才发觉,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府门前了。
“天佑啊,你可算回府了,殿下可是等了你有一会儿了。”林子谦责备的看向林天佑,但还是忍不下心,转头对一旁的江晏道,“还望殿下莫要生犬子的气,天佑平日里很少出府的,今......”
“林老爷不必这般,我早先已说过了与天佑是朋友,多等会儿也无妨,朋友之间又怎会因为这点事情生气呢?”江晏打断了林子谦的话,说话间便看向面前的林天佑道,“天佑,我说的没错吧?朋友之间就该这样对吧?”
林天佑一脸郁闷的看着那人,又对他爹说道。“爹,外头冷,您先回去吧。”
“那你跟殿下聊,爹先去准备你跟晟睿路上要用的行头了。”
林天佑没说话,朝着他爹点了点头,看着那人带着家丁走远了这才看向江晏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来找天佑有何事?”
“天佑要出门?”江晏说着走到林天佑跟前,将那人的手握在手里道,“手这么冷?不是让你好好修养吗,为什么还往外跑?”
林天佑尴尬的收回了手,看向江晏道,“爹爹希望我能接管家族中的事业,好好经营商铺。不过,先前无心在此,没怎么认真营商过。好在今日父亲的学生晟睿师兄来家里看父亲,便借此机会好好跟师兄学习,明日便要出门了。”
“明日?”
“恩,殿下还没说来找天佑何事。”林天佑说着一双眸子冷静的看向江晏,将手里的白玉糕递给一旁的林子默。
“进去说吧,外头风大,我怕你身子遭不住。”江晏说着伸手将敬德手里捧着的狐裘盖在了林天佑的身上。“想吃白玉糕下次让下人去买就行了,不用自己跑出去的。”
“恩。”林天佑一愣看了看江晏伸手拉了拉身上的狐裘,看向那人的眼里也少了几分戒备。
几人进了府,便去了前厅。林天佑亲自给江晏倒了茶,那人看上去似乎有些惊讶,但面上的表情还是很受用的。
林天佑坐回了位,看向江晏开口道,“殿下今日来,想必有要事要说吧。”林天佑说着喝了口茶,看似随意,实则语气中带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亲和。
“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江晏说着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抬起头看向林天佑道,“丰泽县的事听说了吗?”
林天佑摆了摆头看向江晏道,“不知殿下要说什么?”
“丰泽县县令被当地百姓放火烧死在丰泽河的事天佑还未曾听闻?如今那丰泽河又发了大水。没有父母官的料理,百姓们连吃食都成问题。本来丰泽河堤坝的事就是我在负责,如今出了事理当由我出面解决,就上奏请求了父王去解决丰泽县的事了。”
“百姓放火烧死地方父母官?”林天佑惊讶的开了口,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却是有些难以让人接受。毕竟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被百姓们决定了生死。这对林天佑一个长期生活在法制社会的人来说,从来就是闻所未闻的。“不过,已经入春了,又没有下过大雨丰泽河的堤坝也是修固过的,好端端的怎么会决了堤?”
江晏一愣林天佑说的没错,那河坝好端端的决了堤才是事情最重要的一点,自己之前全然只顾着那林县令的事却忽视了最重要的。看来这丰泽县的事当真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抓走壮丁的人了。江晏想了想看来只要找到那幕后黑手,所有的谜题便会迎刃而解了。
思虑间开口便略微有些激动的道,“天佑说的是,之前未曾好好想过这个问题,亏得天佑开口,江晏才能从迷雾中惊醒。看来今日来找天佑是来对了的,天佑当真是我江晏的福星啊。”
林天佑被江晏的那句‘福星’弄得一时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道,“殿下何日启程?”
“明日就要走了。”
“明日?”林天佑略微有惊讶的抬起头看向江晏。
“恩,所以才会想着来找天佑的。因为是朋友,所以要好好的告别,不想让天佑担心。”江晏话说的诚恳,手也不自觉的覆上了林天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