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苼目光呆滞的看向天花板,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健忘的呢?
到警察局做笔录的时候,她完全想不起来当自己身后倚着的那扇木门开了之后发生了什么。
但是她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她不愿意想起来。
谁说的,自己能够挽救这个家庭?谁说的,因为他们都爱着自己,自己是这个家庭的粘合剂?
是她,她自己,那个无知无畏的梧苼说的,保证的。
她该如何再用自己超高的口才来回击自己呢?
无能为力。不爱而莫能助。
都崩塌吧,全都粉碎了,自己就无所谓了。只是存在在“自己”的设定里。
床腿处的鲜血,不就是证据吗?
她很想苦笑一下,她想起了老人曾说过的话:
“造孽啊!!”
现在还有谁呢?周围已经很安静了,安静的不像话,安静的让她害怕。
“你到底在思考什么呢?”她问自己,然后笑了,先是微笑,然后,疯狂的笑,笑的眼泪一起流出来。 她甚至完全没有发现,问自己的那句话,不是她的声音。
那是谁呢?还有谁呢?
还有。
好像一个白色的精灵,似走似舞,游荡在这个崩塌的世界。
“她到底怎么了呢?”
此时,脚下开始出现裂痕,那抹白向后轻跃一步,裂痕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最后把整个世界分成了许多个小的世界。
“这可是你自己做的,结果无处安身的人却是我。”那抹白色笑了,扬起了精致而小巧的脸。
“那么,你来吧,我将用最多的空间欢迎你的到来。”
来了,还走得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