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素娟在村口告别,就背包朝家里走去。周小梅说慌的事情让我十分郁闷,但一想到家里忙碌的父母,便也顾不上想她的事了。
林梦羽算了!别想了,快回家帮着干点活吧!
我提醒着自己,整理一下情绪向家里走去。
我们村离县城只有六七里路。因为离城近,所以家里的地少。农民嘛!本来是靠地吃饭的,可这些年有于社会发展的快,各方面的需求也多了。
人们靠地也只能勉强填饱肚子。如果要供养学生,那光靠种地是不行的!所以村里的许多人就开始做起了生意和买卖。
我父亲是个老实憨厚的人,没有做大生意的头脑,所以只能干些小买卖。
打我记事以来,一到冬天农活不忙的时候,爸爸就去倒腾个小买卖。比如去棉场收油条子,再比如临近春节贩卖糕点。最后,爸爸寻摸来寻摸去,终于找到了一个稳定且一年四节都能干的营生。那就是做豆皮!
做豆皮是个既辛苦又忙活人的营生,但父母却不嫌麻烦,还做的得心应手。为了做豆皮,他们总是起早贪黑的干。而渐渐长大的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每当我看到父母点灯加班到深夜时,我总是对自己说:
林梦羽林梦!你快点写作业!写完作业就去帮忙!
所以我就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回到家就帮父母干活。这次,也不例外,我像往常一样,进了家门就去了厨屋。因为做豆皮的家伙事都在厨屋里呢!
然而,另我吃惊的是,我来到厨屋,却没有看到父母的身影。
林梦羽怎么没人呢?
我小声嘟囔着,又抬眼打量了一下做豆皮的器具。看着豆皮的器具好像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我就断定今天爸妈没有做豆皮。
林梦羽怎么今天没有开工呢?
爸妈做豆皮是副业,所以都是旁晚加班做的。他们一天做两锅,然后第二天早上爸爸驼到菜市场卖。
可今天他们却没有做豆皮。纳闷之余,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林梦羽家里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个念头在脑子闪过,我飞也似的冲进了堂屋!
我家的院落不大,四间房的地方。座北朝南的正屋三间,西面接一垮耳房。大门朝南,大门左侧是一大间厨屋。
我迈进堂屋一眼就看到了抱头坐在椅子上的爸爸。爸爸抱着头,正唉声叹气呢!
爸爸咳……咳……
听到爸爸悲哀的叹气声,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林梦羽爸爸,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问爸爸时,心似乎被人揪住一般难受。爸爸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抱头哀叹:
爸爸咳……咳……
爸爸是个老实人,但我却最受不了他的这个磨叽劲。有话就说嘛!磨磨叽叽真是气死个人!情急之下,我吼了起来:
林梦羽爸爸,您别叹气啦!到底出什么事啦?您倒是说呀!
爸爸抬眸望着我,欲言又止。我看到他的眼圈都红了。看到他难过又委屈的样子,我有些后悔大声的吼叫了。
爸爸虽然很窝囊,我也不该对他发火。我刚想向他道歉,却听到里屋妈妈的声音。
妈妈是梦梦吗?是梦梦回来了吗?
妈妈沙哑却带有哭腔的声音让我的神经瞬间崩溃。
林梦羽妈妈又和爸爸生气了吗?
爸爸人老实,看不透事,说话还不着边际,所以经常惹妈妈生气。所以我猜想是爸爸又惹妈妈生气了。
于是我大声冲外间的爸爸喊道:
林梦羽爸爸!您过来!
我这么一吼,妈妈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便搭话道:
妈妈梦梦,不是你爸的事!是……是我……
妈妈说着,就颤颤巍巍的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说着:
妈妈梦梦,是妈妈病了!
我知道妈妈从小就有眼疾。没有光就看不到东西。
林梦羽是眼睛的毛病吗?
妈妈是的!可……也不光是……
林梦羽什么意思!
妈妈整理了一下情绪,把事情娓娓道来:
妈妈说起来话长!这有好多日子了,我的眼睛发干,眼睛周围的骨头都是疼的!以前我都觉得是我从小眼睛的事!可后来,我的鼻子,喉咙都有点痛。我受不了了,今天我和你爸去了趟济宁!
林梦羽大夫怎么说?
知道妈妈今天去了济宁看病,我心急如焚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