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

这种感觉，好像....还不错？

练辰看着他脸上的温柔神色，窗外晚霞愈发妖艳，墨辰眼里却满是柔情，练辰突然开口：“如果我先死呢？”

墨辰愣了愣，随即笑意更甚：“阿亦，我是医生，怎么可能会让你先。好了好了，我就随口一说，什么死不死的，活好当下。”

墨辰低头看着两人交叠的手：“反正你只要记得，无论你做什么，我永远在这里。”

皮囊进化成铠甲，刀枪不入，但这一瞬让练辰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没成为那么冷血的人，至少内里依旧柔软。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墨辰上次在电话里听到过的声音响起：“老大，丁钦找。”

练辰没作反应，抬手按住墨辰的嘴角，凑过去，气息交缠间，墨辰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但依旧不想放开，直到交谈声响起才推开练辰。

然后又听到男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欲求不满，墨辰心里想着，笑着挪揄的看他。

“进，”练辰抬高声音，若无其事的帮墨辰擦擦嘴角，然后才对进来的丁钦说：“什么事？”

丁钦从不害怕练辰，直视他：“准备机票，我要离开。”

尽管一直以来他都是这幅表情，但练辰也一直不习惯，笑眯眯的开口：“等你先学会怎么求人。”

丁钦看了他一会，还是移开目光，不是因为认怂而是迫不得已，因为他太需要这张机票了。

“抱歉，我先离开一段时间，不会很久，回来后你们随意，”丁钦顿了顿，补充道，“要个假身份。”

“虽然无足轻重，但是...”练辰笑着看他，“理由呢？”

“我没有义务满足你的恶趣味。”

练辰也不在意，拉起墨辰就往外走：“事情我能办，本分你守好。”

等到两人慢慢走出会客厅丁钦才慢慢“嗯”了一声作为应答。

“接下来去干嘛？”墨辰难得老实的被练辰牵着往前走。

“去见练雾念，”练辰声音突然冷下来，但随即又带了点笑意，“探访一下我的母亲。”

墨辰停下脚步，练辰一时都没拉走他，“怎么了？”练辰回头看突然冷下来的脸。

“你之前答应我了，”墨辰抿了抿嘴，“你答应我不再和她见面的，而且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没必要见面吧。”

“辰，”练辰走近和他面对面，低头看着他，“我们只是去拿个东西，顺便见一面。”语气强调着“顺便”两字。

“要是没遇上，我们就不见。”

墨辰听到他语气里的软化和退让心里一软，抬头看着他：“能不见面就别见了，好吗？”

“嗯，”练辰察觉到他在重复自己的话，意识到他可能已经开始紧张了，“别紧张，走吧。”

all集团会客厅。

“好久不见了，”练雾念率先开口，平静的向他们问好，“过得还好吗？”

“比你好。”一见到她墨辰瞬间进入防备状态，开口不饶人。

练雾念看了他一眼，并未置于评论，微笑着向他点点头，然后对着练辰说：“这次回来想要什么？”

“其实....”练辰拉长声音，单手支着自己的脑袋用同款笑容看回去，“我要席意的细胞元祖。”

聪明人之间都不太需要太多话语，练雾念思维敏捷瞬间反应过来：“实验失败？我当初就不同意做实验，小意当我的完美孩子多好，我能护他平安一直到长大....”

“把人家都护到自杀了，”墨辰心里实在不舒服，“您可真会保护。”

“我刚刚就想问了，”练雾念脸上笑容不变，但气势明显从练辰转移到墨辰这边，“这位一直在刷存在感的孩子，和你有关系吗？”

“练小姐，”练辰侧身挡住靠在沙发椅背上的墨辰，“跟我谈话的时候注意力集中，除非你不想要命了。”

练雾念不可否认，只能把重心转移回来：“我有，但没义务给你。”

“练辰，太自大一直是你的缺点，”练雾念看着他，“总有一天，你会因为自己的自大而付出代价。”

“但很抱歉，我有资本，”练辰挑眉看她，“好了，说条件吧。”

练雾念笑容带上了几分欣慰：“不愧是我培育出来的鬼，聪明。”

“我要你研究出来的试剂，那支能够快速修复创口恢复体能的红色试剂。”

练辰眼神沉了沉，拉过一旁墨辰的手开始把玩：“知道的不少，但你自己没研究出来。”

“我不做赔本买卖，这笔生意我可不做，”练辰笑着站起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我的腿和眼睛已经完全恢复，虽然之前你....”

“算了，”练辰感受到自己牵着的人动了动，也想快点离开，“你最好小心看好自己的东西，万一某天到我手里呢。”

练雾念也站起来，身形一晃语气依旧犀利：“不老费心。”

练辰随意摆摆手：“那你藏紧点。”

“好了，别紧张了，”练辰向副驾驶上压去，“怎么了？”

这是墨辰才终于回神，目光转到他脸上，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为什么反应这么大？”练辰在各方面都很敏锐，从一开始就察觉到墨辰的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嗯，”墨辰声音还是很低，被练辰揽着，“玻璃箱里，她对你做的事....”

练辰瞬间明白了，心地蓦的软了一块，声音放的更低，语气也柔和了不少：“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别放心上，嗯？”

墨辰忽然开始重重的喘气，然后抬头问：“你明明说能不见面就不见面的，结果你直接朝她办公室走，我看你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我突然紧张注意力不集中了吧？”等缓过来的墨辰智商开始工作，一下子就开始找茬。

练辰自己也不傻，当即松开墨辰启动车辆：“有什么事我回家说，我开着车呢。”

于是墨辰想捣乱的手只能暗戳戳的收回来。

“你就是仗着我爱你。”

等路过一个红灯时，墨辰突然说。

“不然我真的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