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房间里，姚远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练雾念的恐吓短信，应该是完全撕破脸皮了。

当看到某些字眼时，姚远垂放在身旁的手颤抖起来，慢慢攥成拳头，拇指用力的泛白，转身一拳打在门上发出闷声。

伤口撕裂的动静渐渐明显起来，红色洇染在白衬衣上，像是在冬日里的雪地上开出朵朵梅花，花在绽放，也在流淌。

......

梅花从枝头落下在雪地上，姚远看着窗外回了站在阴影里的人一句：“别废话去做。”

窗外人影幢幢，接连倒下，随即隔壁房间传来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姚远闭了闭眼，仰头倒在沙发上。

不一会儿，阴影处再次出声：“好了，您要去看看吗？”

“看什么？”姚远唇峰如刀，“你去抱出来？”

“不敢，”女人从阴影处出来，向他俯身，“但小少爷状态很不好，一直在叫您。”

“懿，”姚远站在窗边背对着叫她，“把他送走，尽快。”

“是。”女人抬手放在心口处应答，然后转身离开，不一会外面彻底安静下来。

......

燕开门倚靠在门上：“想好了吗？”

“嗯。”姚远目光落在床头的塞满烟头的烟灰缸上，“我去找他，这次好好说。”

燕随着他的目光转移并未多话，只是沉默片刻转身离开：“那就好好说。”

“我没有太多要求，仅仅....”席意刚开口就被姚远打断，烟雾缭绕：“我会，但前提是你安全。”

席意皱了皱眉，讽刺道：“你这思考半天的结果等于零。”

“我一直以为那晚说的很清楚了，但你能明白我醒来没有看见你的心情吗？”席意从他手里夺过烟点上，“你不能明白，因为你自始至终还是把我当成孩子，姚远，我是个成年人了。”

“我并不是很能明白为什么就这么个事你们能来来回回拉扯这么久。”站在一旁的黎白清醒开口，不解的看着姚远苦恼的脸。

席意希望姚远相信他，在遇到危险第一件事不是把自己送走藏起来而是一起面对，而姚远一味的保护让席意觉得自己依旧是姚远的附属品。

席意叹了口气，走到姚远面前，抬手掰过他的头面对自己：“看着我姚远，你觉得我还是个小孩吗？我还是只能当你的附属品吗？”

“给我个答案！”

“我很害怕，”姚远避开他的目光，“我之前....做错了，如今我更要保护好你。”

姚远的答非所问却让席意若有所思，聪明的人之间交流不需要太多言语：“你还有事瞒着我。”是肯定。

“姚远！”席意猛的松开他，抬起手却只有掌风到姚远脸上，脸旁的手在剧烈颤抖，“我真的生气了。”声音夹带着愤怒。

姚远闭了闭眼，生出想逃避的想法：“抱歉，我不说。”是“不说”而不是“不敢说”或“不能说”，席意气笑了，走上去终究还是落下那一掌：“瞒着我的是关于我的事，但我不能知道，姚远，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气什么！”

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人已离开，慢慢攥紧，姚远依旧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