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赌

席意坐在车上，几番思绪，最后突然急促的对姚远说：“那个墨龙不能相信，墨辰我不知道，但墨龙一点要防备.....”接着不断喃喃说防备墨龙。

“我知道，我知道，”姚远揉着席意后心，“我防着的呢，放心。”

席意这才慢慢安静下来，沉默片刻：“我没想到....他上次还抽了我的血，会做什么？”

“是不是练雾念给你说了什么？”姚远发动车子准备先回公寓，“别着急，我们先回家。”

公寓里，姚远先给他热了一杯牛奶，才轻轻开口：“小孩，发生什么了？”

“你看到了吧？那个实验室里的东西。”

姚远想到一个个保温箱里的肉团，抿了抿嘴，没应答。

席意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一开始你告诉我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但是看到那么多....我还是很害怕。”

“不，应该是恐惧，”席意捏紧了杯子，看着杯中激起的白色泡沫，“阿远，你知道吗？我看到那一切的时候，我几乎都能想象我是怎么来的....太恶心了....恶心到....我宁愿我不存在。”

姚远起身单膝跪在席意面前，握着他的手：“不，小孩，你和那些不一样，你是我的小孩。”

“阿远，我.....”席意瞬间红了眼眶，“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了，我想躲起来，我想躲起来.....”

姚远拿掉他手里的牛奶，上前直接抱住他：“好，我们不理会了。”

席意大哭一场后被姚远强行喂了饭睡过去，空出来后，姚远开始着手调查墨龙。

拿出手机拨打关秦的号码：“有两个人，帮我调查一下。”

关秦似乎喝了酒，说话口齿不清：“那个...你先发给我，我..我回去帮你查。”

姚远声音低下来：“关秦，把你脑子里的酒倒倒，等酒醒了再来和我说话。”然后直接挂断电话。

翻找练雾念的联系方式时，看到“小叔”，沉吟一会，还是决定问问。

“燕叔叔，”姚远皱着眉喊出这个称呼，“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想问问您。”

对方那边不知怎的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等了好一会才听到燕答应。

姚远挂断电话，寻思这怎么一个个都喝酒。

回房间看席意还睡着，准备先和练雾念见个面，但又害怕他醒来没看见自己慌了。姚远寻思半天，还是留下纸条去赴约了。

公司楼下，姚远率先开口：“我还是尊重一下你的意见，是比较喜欢别人称呼你席太太还是练雾念。”

“姚先生，”练雾念平静的看着他，没有了先前的疯狂，“我知道你和小意的关系，你可以称呼我练小姐，小意也是这么叫的。”

不等姚远开口，她继续道：“我不知道你这次来想问什么，但我还是要奉劝一句，小意是我最完美最爱的孩子，没有人可以玷污他，我还是希望你可以主动离开他。”

姚远沉默片刻，皱眉道：“我尊敬你，是因为你毕竟是他的母亲，虽然没有生过他。”

“但，练小姐，我大概调查过你，可能有些地方并不是真实的，但我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了，您的变态程度。”

“这次我主要是想问你，”姚远停顿了一下，随即道，“我想知道你的第一代孩子的所有。”

练雾念高傲的抬起下巴：“我没有必要告诉你，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好处，同理，对你来说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

“练小姐，到现在你还想把你那个癫狂疯魔的第一代孩子拉回来吗？”姚远在赌，他只从席意口中听到了一些，以及凭借着自己的直觉，赌练雾念是不是和墨龙计划好.....

练雾念不可避免的瞳孔一缩。

他赌对了。

“让我猜猜？”姚远镇定的端起咖啡，“他要小孩的血，是为了他那双残废的腿？那他的眼睛，恐怕是他自己废掉的吧。”

他装作没看见对方控制不住颤抖的手，继续道：“能告诉我，他到底叫什么吗？练小姐。”

练雾念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但姚远根本不在乎：“我大概能明白了，真正的疯子是他。”

“好了，”姚远站起来，冲她笑了笑，“跟你聊天很开心，谢谢你的情报。”

说完就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