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席意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掀开被子下床,到卫生间洗漱。拿出牙刷的时候愣住了。
我昨天直接躺床上就睡了,怎么盖的被子?
席意立马去查看房门发现是反锁的,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刷牙。
席意打开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二楼的位置让他把客厅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姚远倚靠在沙发上和席军,他的父亲相谈盛欢。
席军刚好抬头看见席意出来了,立马招呼他下来跟姚远打招呼。
“小意啊,还记不记得你阿远哥哥,你小时候可倔,只要他抱。”
听到这话,席意瞪大了眼睛,满是震惊的看向席军,而后又转头瞪向姚远。
因为他完全不记得有什么个大叔哥哥,自己不记得尚且可以理解,但这大叔肯定早就认出自己了,还骗自己。
姚远笑着看向席意说:“他肯定不记得了,说不定他十岁那次发烧就全烧了个干净。”
席意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席军打断说:“肯定是,这小子从来不记得好....刚好小意醒了,吃饭去吧。”同时在后面对这席意眼神警告示意他别说话。
饭桌上,席意把聊天声当背景音不管,一直闷头吃饭。等快速扒完碗里的饭,丢下一句:我去找丁钦。就匆忙离开饭桌。
饭桌上,姚远看着席意走了后放下筷子,直接说:“反正小意已经走了,叔叔不妨坦白说了。”
席军听后瞬间变了脸色,不再笑嘻嘻的和姚远称兄道弟直接开口道:“小意是不会让你带走的。”
席夫人在一旁还是保持着那副体贴笑容说:“小意下学期就高三了,他必须要上最好的大学,也必须在我身边。”
姚远支着下巴笑了,笑眯眯的看着席军说:“叔叔你的表面功夫还不如尊夫人做的好,大概是因为现在整个席家已经是席太太做主了?”
姚远站起来走到席军身后,拍着他的肩低头在耳边说道:“你只是个傀儡啊,您忘了吗?”
然后抬头看着大厅的华丽装饰说:“整个席家,早就是小意的,我也就象征性问问您。”
姚远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转头对着席夫人说:“席太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席夫人站起来,平静的看着姚远:“我不同意,我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但无论是因为你的情还是因为你想要我们席家,我都不会把小意给你。小意必须活在我的身边,他不可以离开我。”
姚远低头看着这个席家背后的掌控人,想到昨天晚上席意后腰上的定位器,又忽然想到很久以前的那张失忆报告。
最后哑声对席夫人说:“你想拿小意的命威胁我?”
席夫人抬了抬头,声音更加高傲:“不敢,但是我不会让玩偶做出格子外的事情,姚先生。”
姚远知道这位席夫人疯起来可以给自己的丈夫下毒药,可以给儿子装定位器,甚至可以为了自己的规划让儿子重新来一次,毕竟当年的差点要了席意的命的发烧真的只是一次意外吗?那么再来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姚远沉默不语,思绪翻飞,良久后说:“席太太,做个交易吧,定位器拿出来,我不再为难all 集团,至于带走小意这件事我们以后再商量。”
席夫人听后,略一思索,扬起笑容说:“那还请姚先生别再和我们公司争项目了。”说完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着姚远:“我送姚先生几步,请。”
姚远走出席家,转身看着席夫人关上大门,那张笑着的脸让他觉得一阵反胃。
姚远按了按肚子,忽然想到席意那个胃,于是往前走一段后转入丁家去找那个小孩。
此时席意抓着丁钦的手腕突然蜷缩在沙发上,意识到自己是一起床就直接吃饭又犯病了,立马想去拿药,手摸到一半被一只大手握住。
席意抬头看见姚远拿着他的药瓶说:“你走太急忘拿了,给你送过来,呃...,小丁?去帮我倒杯水来。”
姚远把席意抱起来给他揉肚子心想17岁的男孩有这么瘦吗?另一只又摸到他后腰上的烟疤,开口说:“小孩,待会跟我走带你去把这里面的那个黑漆漆的玩意取出来。”
席意抬头看着姚远,发现自己对席军口中这位哥哥没有一点印象,低头说了句哦,闷头喝了药。
丁钦坐在地毯上看着他们两个笑,姚远注意到后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丁钦,皇上钦定的那个钦。”
丁钦露出一排白色牙齿对着姚远笑眯眯的。
姚远也笑着,同时也为席意继续揉着肚子,像是忽然想了什么似的说:“今天外面太阳很大,盛夏啊。”
席意稍微缓过来了些,从姚远怀里挣出来,奇怪的看着他说:“神经兮兮的,有病。”
却没注意到丁钦浑身一抖,脸上的笑僵了僵。
姚远看到后心说还是小啊,就拉起席意说:“好点了吗?现在去还是等会再去?”
丁钦站起来问他们去干什么,席意回头说:“就是刚刚给你说的那个讨厌玩意.....”
丁钦点点头,想送他们出去突然被席意抓住,“你...这么热的天为什么穿长袖?”
丁钦一愣,反握住席意说:“这不是开了空调吗?我身体不好,觉得冷,你看姚大叔不也带了件外套么。”
席意回头看着姚远,姚远对他笑了笑,没说话。席意沉默了会说:“我先去处理定位器的事,等我回来你好好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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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阿钦的故事我不会特意说的,会放到下一本书里。正在写大纲了,大概会在下个星期的时候和大家见面,名字叫《轻于空上,青空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