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进屋了?那你干啥遮遮掩掩的?有那么说不得嘛?”
由于一系列疑问,余榆决定来当面质问一下自家弟弟。
结果……
“既然是误会,我不想让你多心。”余安不动声色地朝殷潇潇那边看了一眼。转移视线轻声开口。
此时的余榆还处于不肯置信中,睁大了眼睛盯着虚空,嘴巴微张,一副压着话没说的样子。
“不是,这种剧情不都应该是偷偷摸摸地把人放在门外,然后等别人来抬进去吗?……”她无语的摊了摊手继续道。
“这大叔也不要太明目张胆吧?还光明正大的进屋了?还跟你聊上了?编剧都不敢这么写!”
余安看着姐姐这副不敢相信的模样闭了闭眼,憋下了一口气。
“姐,事情过去了,误会解释了,不要担心了。”
其实他这番话说来是很没有说服力的,别人不提,单单是余安。
他一个在姐姐醒了之后反应那么难过的人,怎么可能放任那个伤害了余榆的人就此了之。
但奈何余榆谁都可能怀疑,就是不会怀疑余安。所以自动忽略了话语中漏洞百出的那些点。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毫无顾忌的来质问余安,她知道余安不会骗她。
“行吧,你姐这戏剧性的人生啊……”
众人:“………”人设绝对是立错了。
…………
“没什么想说的?”
殷潇潇只看到他站在角落,背抵墙角,时不时抬手放在鼻嘴前咳嗽,好像是努力抬眼看了看自己才说出这句话。
她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咬紧了牙齿,不让自己发出哽咽的声音。
双手像是在寻找得以安放的地方一样紧紧握住衣角。
不知过了多久,殷潇潇感觉整个屋子空了,好像只有她一个人。
她猛地抬头朝角落看去,那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顺着墙角坐到了地上一条腿半曲着,上面还搭着主人的一只手臂。
余安的头无力的垂在胸前,呼吸有些浓重。
殷潇潇三步并作一步的跑了过去。扶了扶另一只垂在一边的手。
窗外的月季被慕秋的黄昏渡上了一层若有似无的金边,显得格外绚烂美好。
但里屋的人看不到,那层厚厚的帘隔绝了所有灿烂的光。只留下一个人承受的黑暗与寂寥。
殷潇潇的眸间泛滥着水光,眼角边缘像被揉过一样擦着红边。她终于忍不住哽咽着开口。
“你就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是吗?……她真的值得吗?你为什么…?”
女孩的一双眼充斥着责怪和明显的恐惧。颤抖着声音质问着一个傻子。
她忘记了,自己面前的是个傻子,是个疯子。自己更无权否定他人所爱。
余安的眼皮很重,他不想说话。但他必须说话。
“我警告过你…不要糟践她的二次信任……”他缓缓抬起头,苍白的唇一张一合,声音冷得不像话,眸中的情绪深不可测。
……
殷潇潇讽刺的勾唇,抬手抹去眼角的湿润。
低头片刻小声开口。
“对不起…你能不能…好好爱一下自己?”我真的…不想看你这个样子了。
而面前人好似是睡着了,还是说完之前那句话,脱了力。
他闭着眼,眉头还是深锁着的,面上没了丝毫血色。
殷潇潇迟钝的抬起右手试探的碰了碰他的额头,时而发烫,时而冰冷……
她歪了歪头,又将手放到他的脸颊,轻抚了好久。
她第二次这么近距离看他,第二次这么温柔的笑。
好想岁月就这么结束,好想流年就这么终止。好想时光荏苒,而这时的你我仍在。
总之…好想时间就停留在此刻。只有你我的此刻。
但是不能…不能啊…我不想看你睡着。我想看你笑。
我会看到的,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