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沈青梧自然还是跟齐焱同骑一匹马。
不知为何,御马走得摇摇晃晃,在坎坷不平的大路上颠簸着。齐焱伸出手,紧紧握住她颤抖的手。
似乎,实在安慰她……
沈青梧“齐焱……”
突然,沈青梧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个人正将箭矢指着齐焱,但相隔太远,她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
齐焱“嗯?”
可是,不管那是否有刺客,一旦他射箭,后果将不堪设想。她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
沈青梧“有刺客,小心!”
然而就在她面前响起的声音,使她忘记了所有的疼痛,回身抱住齐焱,用力往后一扑,他们双双坠入马下。
是很疼,但摔断腿总比没了命好。
齐焱“来人。”
齐焱没再让沈青梧掺和这些,而是派人直接将她送回了丞相府。
但她与天子同骑一匹马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她本以为有了这条小道消息,自己回清闲个几日,没想到……
没想到那淮南侯世子真是个死心眼子,她回府不久,还没来得及吃口饱饭,段誉希就嘚嘚地来提亲了,聘礼足带了快整两条街的东西。
反正这事儿也不是第一回了,随便几句打发了就得了,结果段誉希抱着丞相府前的漆柱子,死嚷活嚷道。
段誉希“我不管她答不答应,今天青梧要是不出来见我,我就撞死在这!”
沈青梧听了之后,牙都快笑掉了。
行啊,有本事你撞呗,大不了她丞相府费点人力物力把门前的血刷洗干净,再请个道士去去晦气,其他的,也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沈青梧“我就不信段宏那老头能忍自己的儿子为了个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等着吧。”
结果段誉希还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没给他爹一点面子,楞是把自己亲爹派来的人全都打了回去,连自己的亲叔叔都没放过。
沈青梧不着急,丢的又不是她的脸面,可她爹沈简之看不下去了。
光天化日,抱柱不走,是有辱斯文,还败坏门风。
虽然他多年来官场里杂七杂八的碼黑事干了不少,但文人要的不就是那点面子吗?
他派出条件与沈青梧讲,每月都在锦绣阁给她订做一件新衣,还有桃面的胭脂水粉,但凡出了新品,瓶瓶罐罐,连描眉的螺黛以后都只送最好的螺子黛来。
便宜不占是傻蛋。
沈青梧深谙这个道理,立马就出了门,三两下就解决了。
沈青梧“今日,要么你走,要么我回去三尺白绫了了我这条命。”
沈青梧“你自己选。”
这不就麻溜地解决了?
闹挺。
之后几日也再没人来打扰沈青梧,毕竟当今圣上的女人谁敢染指?
除了段誉希那个没脑子的二傻子。
沈青梧也乐得清闲自在,少了之前那些人的约和吹到天上去的牛皮,她不知道多舒服。
睡觉睡到自然醒,珠宝看到眼快花,没事就在家写写画画,看看话本子,无聊就去逛街血拼,吃好吃的,人生乐事知多少啊。
沈青梧的小日子啊,那是比隔壁小日本的日子过得都好。
就在她以为可以和齐焱分道扬镳,他过他的独木小桥,她走她的阳关大道,从此井水不搭理河水的时候……圣旨到了。
齐焱,宣她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