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丹庭的路上,是祁江自己开车,奚竹自然而然也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后座的箱子里,放着那幅《少年与神明》,祁江画的。
车子平稳地行驶了十多分钟。
尽管奚竹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但她还是没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开口问道:“祁江,你什么时候学的油画啊?还画得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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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不知迟到了多久的氪金系统奖励提示音,与旁边奚竹的声音一同响起,祁江下意识地忽略掉脑海里那道声音,眼睛观察着路况,道:“小时候就学了,这幅是大学毕业的那个暑假画的。”
奚竹“噢”了一声,难怪她不知道他会油画,毕竟他们俩小时候还没认识,他大学毕业后更是没什么交集,不知道也很正常。
祁江没听见她继续讲话,觉得车里气氛怪闷的,将车窗放下了些晚风灌进车里,他的声音夹在风里,传进奚竹的耳朵,“以前你不知道的,以后都会知道,别这么无精打采的啦。”
救命!这男人怎么这么会安慰!
奚竹的脸红了好些,可能就是被这股热冲昏了头脑,导致她的嘴有些不受控制,“都说画画是需要灵感的,特别是这种画得特别好的那你呢,你画这幅画的灵感从何而来啊?是你和你的初恋吗?”
面对她的问题,祁江倒是很认真地想了想,片刻后才道:“其实,这幅场景,是在我的梦里看到的。”
“所以说,画里这个少年就是画的你自己喽?那个女生又是谁?”奚竹又问,但她心里知道画上的少年肯定就是祁江本人,谁在自己的梦里梦见吃别人的狗粮啊?
话一问出口,奚竹就后悔了——她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酸呢?
奚竹能听出来她话中的酸意,祁江自然也听出来了。他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一个梦而已,还是好几年前的梦,难不成,祁夫人还吃醋了?
奚竹将头偏向一边,望着车窗外并不回答他的话,想借着风吹散脸上的躁热:祁夫人这个称呼,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很是平常,但现在从祁江本人嘴里说出来,就是很羞耻啊!
“那个梦就是在刚拍完毕业照的第二天的晚上做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一个这样的梦,但我一醒来,枕头上是湿的,脸上还黏乎乎的,而且莫名其妙就跑到画室,拿起几年没拿过的画笔,就把这幅画画了下来,但是我其实根本不记得那个梦,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画这幅画。”
奚竹听着祁江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她的心情也平复了很多,突然又起了玩笑的心思,“估计她是你上辈子的恋人吧,不是经常有人说做梦可能会梦到前世吗?”
“你这上辈子的恋人和你感情很深嘛,你都忘记了还能在潜意识里给人作出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