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的宴会后,萧衍果真常来找孟杳杳,或陪她看书,或陪她下棋,或为她伴奏。她翩翩于庭间花沿,好不惬意。
萧衍与孟杳杳的关系越来越好,他们不再称对方的尊称,而是直呼其名。偶尔的一次被孙婉婉听了去,她阴险的一笑,肚子里不知道开始酝酿着什么诡计。
萧衍每次离开都是春风拂面,笑面千千。萧策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他来找她,见二人聊得如此融洽,他实在忍不下去了。
萧衍出东宫时,萧策叫住了他 “六弟,不知六弟近日是不是无事可做?总有空来找为兄的太子妃。”
萧衍轻笑,“皇兄,我与杳杳相处得很好,我们都是彼此的知音,况且我每日来陪太子妃解闷,并无逾矩之处,不知怎的就让皇兄误会了?”
萧策实在生气,他听他叫她杳杳,心如蚁蚀一般,却又奈何他不得。
萧炎再言,“皇兄应是从未了解过杳杳吧,连她喜欢什么都不知道,怪不得杳杳总觉得东宫无味。对了,过几日便是杳杳的生辰,她让我陪她去净佛寺上香,皇兄应该不会介意吧?”
萧策假意宽厚,“怎会六弟能来陪杳杳解闷 我也是替杳杳开心的,怎么会生气呢?”杳杳,他从未如此唤过她,她的名字念起来果真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顿时觉得心里热热的,只是他又生气,为何她允许萧衍如此念她?过几日她的生辰还要让萧衍陪她去上香,她都从未想过自己吗?
萧策生气地去找孟杳杳质问,来到她屋外,屋门大敞,她正在跳舞,似一只花间飞出的精灵,灵动可人,他在门口看着发呆,她跳起舞来竟如此温柔美丽。
孟杳杳忽而瞧见了门口的萧策,停下舞步,萧策才回过神来,生气又挂满他的脸颊,他刚要踏进门槛,孟杳杳便喊,“殿下,莫不是要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他只得作罢,站在门口生气着说,“听闻过几日是你的生辰,你要让萧衍陪你去净佛寺上香?
孟杳杳言,“萧衍与我互为知音,他陪我去上香,有何不可吗?”这一言彻底惹怒了萧策,“有何不可?你身为太子妃,还是大齐的公主,整日与别的男子谈笑不说,还要一同去上香,你将本太子置于何地?可曾记得你是有夫之妇?”孟杳杳坐在桌边嘲笑道,“有夫之妇?殿下不说我还真是要忘了,本公主是来和亲的,身为妻子,却没有丈夫的关心,连自己的生辰丈夫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本宫这太子妃当的可真是有愧呀,太子殿下不是有喜欢的人吗?不若废了本宫,好让你喜欢的女子得个心满意足的身份。”
“你!”当听她如此说,萧策心中一紧,思虑慎重,生怕胡乱一说便没了这段婚姻,“你简直不可理喻,懒得和你一般见识”,萧策气愤的扬长而去。
孟杳杳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奶娘过来安慰着她,心中也觉得悲伤。其实他虽与她有过那样的约定,但只要他肯打破一次,他们之间也不至于如此,只是二人都太过于高傲,始终不肯放下自尊坦诚相待。
孙婉婉听了眼线来报,在屋内大喜,她早就想除去孟杳杳这个眼中钉,此次净佛寺之行便是大好时机,她一刻也等不下去了。萧策只能是她的!太子妃的位置,也只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