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阎收拾好了碗筷，坐下来和沈焕看电影。
“焕。”
“嗯？”
沈焕看向他，对方有点犹豫。
“没事，你问吧。”沈焕觉得，自己会回答一切程阎所知道的。
“阿姨和你，是不是有矛盾啊？”他很小心地开口，甚至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
沈焕笑了一下，很轻松的回答：“是，很久了。”
程阎点点头，没再继续。
“你就不问问其他吗？”
“我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说。”
“现在就可以。”
真的。
对你，现在就可以，源于那种说不清的信任和安全。
程阎顿了顿，关于沈焕的很多个问题在他脑海里转了很久，他想要知道沈焕的过去，了解沈焕整一个人。
但现在，他只想好好陪着他。
有些时候，答案并不是很重要。
“来日方长，不急。”
“反正现在也下雨，别着急走了，回房间吧。”
“好。”
窗外雨越下越大，远处的楼宇模糊不清，视野缩短，那阳台刚起步生长的花倒是频频溅起水珠。
小城滂霈，草木榛莽，天空叆叇。街市上喧闹不再，雨声遮盖起烦杂，房间里熙熙曜曜。
“打游戏吗？”程阎开了电脑。
“当然。”沈焕走上前来。
“打吧，密码四个零。”程阎拉开了椅子。
“这么随便？”
“要不然呢？下次换成你生日？”
“······”
沈焕坐下了，安慰了一把自己没出息的心脏。
程阎没说的是，他的应用密码就是沈焕生日，他暂时不敢用在手机屏锁上，指不定哪一天沈焕就看了呢？
“那你干嘛呢？”沈焕问。
“看书。”程阎在书柜上搜寻着。
沈焕打开了他的游戏主页，看到了段位。
“你不怕我带你号掉段啊？”这小子还是位氪金玩家。
程阎翻开书，往沙发一靠。
“你挂一天也没事。”
“······”
沈焕莞尔，点了开始组队。
“对了，你要考警校吗？”他盯着游戏页面说。
“嗯，你呢？专职心理学？”
沈焕没着急回答，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虽然这条路要么很出众要么很贵。
“嗯，我想。”
“想就考吧，你又不是不行。”
沈焕侧首，眉峰舒展。
有人信他，自是最好。
程阎还想问，要考哪里，但他没有。还早，不管是对于他们的未来还是他们的关系，现在说一句还早，其实也不为过。
他下楼把刚刚那盘水果拿上来了，在桌子旁边切着。
“焕。”
“咋了？”沈焕有点开心，他刚刚赢了。
“你以后无聊了就到这来，或者约我出去，反正我们家也空，阿姨······也不常在家。”
鼠标一晃，子弹偏了，还暴露了位置，没等沈焕转移，他已经嗝屁了。
“好。”听不出心情如何了。
程阎把水果端到了沈焕旁边。
“吃水果。”
他皱了皱眉，压着脚步离开了营地。
“忙着呢。”
程阎干脆插起了一块桃子递到沈焕嘴边，沈焕扭过头，程阎扬起下巴示意他。
沈焕咬过水果，不自然的转头看电脑。
因为突然暴露在路上不动，他又被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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