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又是一转,萧橙已经摘掉簪花首饰用绳子束起高马尾,脱掉丝绸云锦换上男人的戎服。
自此,这王宫中多了一位自称为萧赋的将军。
王上拨了三千兵马给她,临走前姜贵妃给家中送信,为她增援了一千兵马。
太阳刚刚升起,她抱着头盔上了马,那城墙之上,姜贵妃领着一位术士看着她远去。
姜贵妃问:“你确定她可以扭转局面?”
术士回答:“在下肯定。”
他们一路上马不停蹄,在子时一刻才赶到北部驻扎营。
这里原比她想象的糟糕。
随处可见的伤残士兵席地而坐,排着长队等待着包扎伤口。
姜贵妃的侄子姜誉见大批人马赶来,和仅剩的一些人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防守。
信使下马,道:“副将大人!这位是王上钦点来支援我们的萧赋将军。”
姜誉一眼就认出她是萧橙,纵使不明为何会在此地见面,但眼下并不是问话的时间。
姜誉道:“恭迎萧赋大将军!”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
“这位将军生的极好,而且细皮嫩肉的,他能领兵打仗吗?”
“人不可貌相 海水不可斗量!”
“战场可不是戏台,怎么瞅他都不应该来这里啊!”
“他…他的胸部鼓起,他是个女人?!”
众将士起了哄,场上一片碎语。
萧橙本就没打算隐瞒,她很坦率的说:“对,我是女人,我叫萧橙。”
“我去!十六公主!”
“十六公主怎么来了?!”
萧橙清了清嗓子,场上安静了下来:“这里没有十六公主,自这一刻起,我是萧赋,来支援你们的将军!”
“是!公主!”
大营里,萧橙和同行的姜家姜弋和副将姜誉商讨计策。
萧橙道:“北方战事持续了半个多月,两万将士有两千多被困在盘石谷内,三千多驻守在此,敌人那里仅有三千人马就剿灭了我们一万五千余人。”
姜誉惭愧,磕头谢罪。
“你选择撤退是对的,要不都会被困。”萧橙研究了一下地形图,问:“你们是怎么分散的?左户将军又是怎么被困盘石谷的?”
姜誉道:“那日,我们按照地形图想寻找有利于我们隐蔽的地方,一开始丝毫没有异样,大概刚过石林一点点的时候,我们就遭到了埋伏,就是在这时候我和左户将军走散了,我们被分波埋伏,后来他们把我们逼到了一个点上,当时情况对我们特别的不利,敌在暗我们在明,我们最终才杀出了一条路,可惜只有我领着这些人回到了驻营,左户将军被困在石林。”
他们连夜商量对策,决定在寅时出兵。
据姜誉所言,敌军能在盘石谷中埋伏似乎是有山上的村民带路。
如此这般,更不应该贸然出兵。
敌军困住左户将军之后,增援即可就到,以人少引诱我方,让我方陷入困境,这当真下了一手好棋。
怪就怪在左户将军轻敌,身为将军领军两万竟然如此大意。
副将姜誉,副将姜弋,他们二人按照萧橙所说分开行动,姜弋领兵两千负责吸引目标,姜誉助左户脱困。
切记,不可恋战。
【王宫·凤鸣宫】
一些陌生面孔的侍女为王后煎药,那大公子和四公主的生母淑妃此前已安排好人对药做了手脚。
她领着人深夜探访凤鸣宫。
淑妃坐在床边,一手端药,并道:“那死丫头不在,本宫看谁还能对这个病殃王后上心。”
王后并没睡,睁开眼睛已无力气瞪她,只听见她颤颤悠悠的声音响起:“十六…去了…去了哪里…?”
淑妃道:“王后姐姐,你真是孤陋寡闻了,十六公主英勇过人,以被王上派去北方战场征战杀敌了,你放心,你的十六公主很快就会下去跟姐姐你和大公主团聚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她犹如雷劈,内心五脏俱裂:“什么?十六…十六去了北方战场…?!”
淑妃轻“哼”一声,整个凤鸣宫的下人早已被买通,她此间更加肆无忌惮。
她用勺子舀了一勺加了大量砒霜的粘稠了的药喂给她:“来,姐姐,喝了吧,你这个位置坐的太久了,也该让妹妹坐一坐了。”
“呵,贱奴上位的你也配?”金纱后,姜贵妃领着一堆人走出:“淑妃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淑妃吓得一颤,手中的药翻了一地:“贵…贵妃…贵妃姐姐…!”
这宫中最想做王后的当属姜贵妃了,如今她怎么会在此?!
淑妃猜测,道:“贵妃姐姐深夜来访王后姐姐相比也不是因为她身体有样吧?”她见姜贵妃不语,又道:“不如贵妃姐姐您放了妹妹,妹妹绝对会对今夜之事闭口不提,来日妹妹一定拥立姐姐您为王后,为您马首是瞻。”
姜贵妃轻蔑的一笑,淑妃感觉到了不对:“淑妃,这些个下人能被你买通,自然也能被本宫买通,你说今夜之事闭口不提?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闭嘴!”
淑妃在地上猛的磕头:“求贵妃姐姐饶我一命!求贵妃姐姐饶我一命!”
姜贵妃自代掌后宫是人尽皆知的极端,她眼下绝对不允许有脏东西的存在:“来人,送淑妃一路,还有凤鸣宫上下的贱婢,全部处以绞刑!”
这夜打破了以往的宁静,上下十几个下人的哭喊声回荡在整个凤鸣宫直至大狱,淑妃更是作茧自缚,被人灌下了粘稠的砒霜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