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攀爬的喇叭花开得正盛,粉色的喇叭口着往外噘着,阳光从一旁泻下,照在喇叭口,引得花口直颤。
严谨小心的推开窗户,伸手摘下了窗下的小喇叭,粉色的花朵,因为他撇折的动作微微颤着。
“你轻点。”我看得眉头直皱,生怕花被他弄焉了。
严谨点点头,一双修长手捧着花,便弄了进去,轻颤的喇叭,来回弄了好几次后,小喇叭这才松了口,只是花口格外的妖艳。
“好了哥。”严谨抬头。
我挪了挪身子,趴在床上点点头,抽起床头的纸给他擦手。
我刚想把花放在花瓶里,却被严谨一把按住了。
“给花透透气。”严谨将窗帘拉上,“反正这个屋子里就哥一个人,哥你别怕,以后就这样睡吧。”
严谨说得在理。
我想了想便点点头同意了。
却没想到,这居然是我噩梦的开始。
几天后,那个地方便好的差不多了。
我正常的去上学,严谨也和往常一样去找我。
不过今天好像有点不同。
刚进入教室,周围的人便用怪异地眼神看着我,我刚把书包放下,便看见一旁欲言又止的班长拿着本子朝我坐了过来。
看见班长坐过来,周围窃窃私语了起来。
我皱了皱眉,赶忙看班长,问他出什么事了。
“这个图片上的是你吗?”班长指了指手机上的人。
我看一眼便愣住了。
图上,一男一女从民政局刚刚出来,男的手里拿着离婚证,而女的手里拿着法拉利的钥匙,俩人一看就是刚刚离婚的。
但同以往离婚的哭泣打骂不同的是,这一对意外的柔和,说话时面上还带着笑意。
因为距离有些远,男的的容貌看得不大清楚,但身上的衣服却和我今天穿的一模一样。
毋庸置疑,那便是我。
我瞪大了眼睛,心跳到了嗓子眼,我看着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指指点点。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严暮,你先别难过,你看看这个内容,再想想怎么办吧?”班长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只得问了在哪里,然后打开手机看了起来。
我本以为照片就够让我活不下去了,却没想到内容,更是把我推进了深渊。
我感觉我的身子正一步步下沉,手脚也变得冰冷了起来。
耳朵嗡嗡作响,听不见周围的声音。
只见校园网里写我严暮从早些年便被富婆口养结婚,后面不正常后执意同富婆离婚,还对严谨口口口口。
最后,它还说,我其实不是十八岁的少年,我是一个三十八岁的老大叔,只不过仗着自己长得显小,所以这才欺骗大家。
看完,我觉得自己头脑发晕,一个支撑住居然栽倒在了地上!
眼睛合上的最后一秒,我听见了班长的呼声。
再睁眼时,我已经躺在校医院的病床上。
瞧见我醒来,严谨红着眼过来拉我的手,轻轻的喊了我一声,“哥。”
我喉咙干得冒烟,我嘴唇蠕动了半天,才吐了个词,“水。”